微風:“我真的不會來。”
……
林以微扔了手機,薅著頭髮蹲坐在床上。
他沒再call電話過來打擾她,也不回訊息了。
煩,真的煩,林以微就沒遇到過如此讓人厭煩的傢伙。
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暴躁地坐起來,換了身衣服匆匆走出去。
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她很奢侈地打了車,不到半個小時就抵達了拉蒙公寓,值夜班的管家替她開了門,都不用說找誰,管家親自將她送到了電梯口,替她刷卡按下電梯。
肯定是謝薄叮囑的,他就這麼確定她一定會來嗎?
天生反骨的林以微想轉頭就走,叮的一聲,入戶的電梯門開啟。
謝薄坐在正對電梯門的玄關高腳椅上,遙遙望著她。
手臂潦草地用紗布胡亂纏了幾圈,地上全是帶血的紙團和紗布,他自己給自己弄,弄得一團糟糕。
看到林以微,男人優越的下頜線輕抬了抬,像知道小姑娘心裡彆扭似的,自然地說:“來幫我弄一下,他媽的疼死了。”
林以微上前拆掉了他亂纏的紗布,看到了他左臂那條劃開的血口子。
“我又不是醫生,我弄不來這個啊。”
她被血口子嚇了一跳,手上衣服上也不小心沾染了血跡,“叫你的醫生來吧,易施齊,他電話是多少,我給他打。”
說完,林以微拿起了謝薄擱在玄關上的手機,哆哆嗦嗦地劃開螢幕。
謝薄微眯著眼睛,喜歡看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這麼丟人的事,你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這種時候,你死要什麼面子,你的手還在流血!”林以微也顧不得死繃面子了,關心就是關心,在意就是在意,她不裝了,“不叫他也行,醫院總得去吧!”
說完,她胡亂用剪刀剪了紗布替他纏好傷口,用繃帶纏緊了,拉著他出門——
“你必須去醫院!我帶你去。”
這次,謝薄沒有反抗,出門時開啟那一排車鑰匙櫃:“你來開車。”
“你忘了我沒有駕照。”說完,她揪著謝薄進了電梯。
電梯裡,他試圖牽起她的手,被她甩開之後慘叫了一聲:“痛。”
林以微只能由得他牽著手,不滿地說:“為什麼你自己就不能去醫院,這麼晚了還叫我,你是什麼生活十級殘廢還是路痴找不到去醫院的路,這麼晚打擾別人真的很不做人,我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承擔什麼法律風險,我真的不來。”
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就算是她罵罵咧咧的樣子,謝薄也覺得分外可愛:“是是是。”
“你不是什麼牛逼的謝家三少爺嗎!居然還能讓池西城給你見了血,我高估你了,我以為那種場景你動動手指頭就能應付得來,一根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那種。早知道你這麼不行,我就幫你報警了,謝三少爺。”她輕蔑地說,“以後在我面前你別裝了,我不會給你加濾鏡了,你一點也不牛逼。”
“好好。”謝薄虛弱地伏在了她肩上,“失血過多,這邊麻煩照顧一下…”
“……”
林以微在街頭叫了輛網約車,將謝薄扶了進去,急切地說:“師傅,去最近的醫院,麻煩開快點。”
“好。”司機加快馬力將車駛了出去。
謝薄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閉上了眼,鼻息間是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來自於她髮絲間的洗髮水檸檬香和平時使用的廉價淡果香混合的味道,是和她尖銳的性格極不搭配的甜香。
他側過身,捧著她的臉,像狗狗一樣嗅她的頸項,一邊嗅,一邊親吻。
林以微不想碰到他的手,怕血淌出來,只能縱容了他不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