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柔,很用心,那會兒她還會想,要是他們是一個媽生的就好了。
她要是不愛你,你就和別人不一樣的。
焉晗笑,看著眼前的人,“這種婚姻,不到長輩催到迫不得已,根本不要去生。沒了正好,嗯,少了我很多煩惱。”
喝完粥,焉晗去洗漱,完了把尤妍趕走了,她不需要照顧,尤妍也總是晚上工作的,現在留下照顧她她後面就會很緊張。
人走後,她一個人重新躺在寬大的臥室裡,換了個枕頭,拿掉那個溼漉漉的,埋頭睡了。
當然,還是到天快亮都睡不著。
等到天光大白,撐不住睡著了,一兩個小時候醒來時,枕頭又溼了。
焉晗翻了個身,輕呼口氣,哭什麼呢,沒什麼好哭的。
她緩了會兒,又再次撐不住睡去。
一整天下來就這麼醒醒睡睡,到天黑。
尤妍下了班又來照顧她了,雖然醫生說一個月對身體幾乎沒什麼影響,但顯然最影響的是人的心情。
所以尤妍還是小心翼翼伺候著。
焉晗在家休息了三天,身體和精神都勉強緩過來了,就去上班。
巴黎時裝週已經開始了,只是還沒輪到她的場,這種時候,事情要多少有多少,焉晗每天週轉在工作室與一眾模特之間,每天深夜才回家。
二十六號那天晚上,收到席權的微信,說他白天的飛機。
她看完,靠在玻璃前看著巴黎無限滿場的夜景,沒去回覆。
他倒是沒有放她鴿子了,倒是真的來了,但是……她手掌放在腹部上,這個為什麼不聲不響地來,又悄悄地走了呢。
她輕咬唇瓣,吸著鼻子,一眨眼,豆大的水珠滾落下來。
好一會兒,她頭暈起來,仰仰頭眨掉眼眶裡的溼潤,轉身回房。
對不起,我們沒有緣分,你和媽媽沒有緣分,和他也沒有,我們都沒有緣分。
第二天因為前夜流了太多眼淚,焉晗頭暈起不來,就一整天迷迷糊糊沒有動身去公司。
秀前最後的工作尤妍接過去了,然後她也就沒辦法來看她。
焉晗晚餐沒打算吃,自己也沒起來做飯,躺在巴黎暖洋洋的夕陽裡睡覺。
席權的飛機四五點的時候降落,到市區剛好是晚飯時間,他知道他老婆最近肯定忙得腳不沾地,就只發了個資訊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忙就不用了。
但是發了她沒回,他就自己上樓,刷開門。
看著一屋子靜悄悄的,以為肯定沒人,誰知道推開臥室的門,床上躺著個人。
席權一愣:沒去工作?
焉晗睡得很深,並不知道有人進來,她也忘了他今天的飛機。
席權站在床邊盯了一會兒,不明白怎麼這個時間沒去公司,但她睡著也沒法問,他就轉身準備出去了。
但是走了兩步,他又回去,屈膝在床邊伸手探探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好像不是不舒服。
他起身悄悄出去,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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