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專門約在附近麼?”
他扯扯唇,點頭。
焉晗見此,“方涵笙……”
他抬手打住,“我知道你的事,這北城誰不知道啊,誰還敢說你們夫妻不恩愛啊。”
焉晗抿唇,盯著他,“那你喊我出來幹什麼?”
“沒什麼,幾個月沒見,想我喜歡的人了。”
焉晗微頓,隨即轉頭看外面。
方涵笙晃了晃咖啡杯,“想看看,她心想事成了沒有。”
焉晗沒說話。
方涵笙喝了一口,聲色低低,“眼下看來,似乎不止沒有,還倒貼了,又傷心又傷肺,消瘦得我都心疼。”
焉晗看著外面的夕陽,覺得快到晚餐的時間了,一縷縷得紅色飄在天際,感覺今天天氣就一直很好。
她想起席權中午說的,晚上在病房吃,雖然她沒當回事,她在病房吃給他看嗎?真是有問題,但是,她此刻真的就沒太多心思在外面吃,何況是和方涵笙吃。
半晌,她道:“我沒法出來太久,晚餐約了和婆家的人一起吃,有空再請你吧。”
方涵笙淺笑,點頭,“可以,見都見了。”
焉晗起身,走了兩步回頭,“我上次在你生日時說的,你沒聽進去嗎?”
方涵笙嗤笑一下,“你哥沒跟你說過不要喜歡席權啊?喜歡他跟走火葬場似的?”
焉晗轉頭走了,沒有再回頭。
方涵笙一個人在包間裡,緩緩躺倒在沙發上,仰頭呼氣,“老子現在就很想剁了焉昀鳴,帶你去我家。以後女性禁止入內……”當然,你例外。
焉晗沒有坐車,司機還在樓下等她,但是她出去後,忽然不想鑽入有些讓人沉悶的車廂,就那麼走在路邊,司機以蝸牛速度在後面緩緩滑行,跟著她。
馬路邊上都是落葉,她踩過時,地上沙沙作響。
焉晗垂眸,想起來已經是初冬了,離生日已經四個月。
四個月了,現如今和席權的關係,卻也和當初沒什麼區別,或者說,更加殘破不堪。
本來想著那次離開就過年時再回來,卻因為一些猝不及防的事情,竟然多回來了兩次。
後面路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她一片迷茫。
晚風吹來,身上的外套被掀開,焉晗攏了攏,抱著手臂停下,招呼司機。
到醫院時,沒想到他已經醒了。
焉晗去拉開窗簾,讓日落灑進來,“好些了沒?”
“嗯。”
拉完窗簾,她站在那兒也沒動,直到床上的人問,“還吃晚餐嗎?”
“嗯?”她側眸過去。
席權:“你不是去見人了。”
焉晗微頓,直勾勾看他,兩人目光纏繞,她微笑,“席總躺在病床上,還有點危險的樣子,但訊息什麼的,還是一級。”
男人聲色平平,“你帶家裡的司機去,是怕我知道?”
焉晗沒多說什麼,他既然是從司機那兒知道的,那就是故意問她的,吃沒吃飯,做了什麼,自然一清二楚。
只是收回目光時,她餘光注意到他病床邊的椅子上,早前她坐著的椅子上,放著一束花。
正常人來探病的花都放在外面了,有一個小客廳專門盛放禮品的,沒人會把花帶進來。
再說席總一冷酷總裁,像是需要花的人嗎?
還是玫瑰呢,什麼玩意這是。
席權:“來一下。”
焉晗抬眸,慢悠悠走過去,“怎麼了?”她把花拿起來,輕輕扔他身上,“誰送的,拿到裡面來幹嘛?”
“你的。”
“什麼?我……我早就不用輸液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