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那張照片上傳成功,誰看了不得說勾魂使者有點弱……沒打過剛死的鬼,多丟臉啊。
這小子的試用期還沒過,唐殿臣已經決定在他的試用評語上再次降低評價,建議調到事多錢少不出差的小破部門去工作,最好開除掉。
蕭礪:“哈哈,好,我死了,你說說我是怎麼死的。”
梅中玉又反應過來了,緘默不語,過去幫上司弄好了軟體,重新拍下她漂浮在漆黑牆壁和燃燒的烈焰之間的遺照存影。
唐殿臣終於拍了一張非常滿意的照片,照片中的蕭礪看起來莊嚴肅穆,仔細看這輪廓,隱約有點嫻雅貞靜。勾魂索和背景都被自動虛化,入鏡的只有她的魂魄。“蕭夫人,您確確實實已經死了,死於一場爆炸。至於誰是殺害您的可疑目標,這您心裡應該有些方向。”
蕭礪依然不信,這絕對是為了說我死了,試圖騙我說出某些秘密,笑死,我對死人都不會說實話,難道我死了就會突然變得有問必答?“倘若想殺我的個人及組織只有三個五個,那我這一生的成就太淺薄,也太荒廢時日。是誰明確了我的死訊?二位來的真夠快的。”
唐殿臣張口結舌,他真的很難用簡單的言語解釋為什麼能知道鬼魂的死訊,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產生的定位,尤其是她這種被重點關注的人。這像是一般人很難解釋蘋果為什麼會掉下來,為什麼新疆的水果會更甜。
上前將勾魂索拾起來:“蕭夫人,話不必多說,你跟我走吧。等你見到已經亡故的家人師長,應該會真正相信死亡。”
蕭礪被扯著向外飄去,她的空間和距離感在此時都已失效,越發堅定了信念:“我給你打九分。”
唐殿臣和年輕的臨時工對視一眼,都沒懂她在說什麼:“蕭夫人,這是何意?”
蕭礪低低的笑了兩聲:“扣分專案在於你們沒做背調,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人死如燈滅,又怎麼會有有牛頭馬面來拘魂,去什麼陰曹地府受審,細數平生功過?”
梅中玉最愛看兩件事,一個是有神論者發現信仰的宗教沒把他們撈走,平生乾的壞事還要受報應,嚇得吱哇亂叫。另一個就是無神論者發現死後靈魂不滅,嚇得吱哇亂叫。“大姐你牛逼,你一定要堅持信念到最後,千萬別改變。”
蕭礪無視這個冒失的年輕人,冒失可能是一種人設,讓人以為他是突破口。這玩意我也裝過,我裝的可比他好多了。
根據過往經驗,致幻劑發揮作用之後,極有可能對光怪陸離的一切深信不疑,就像做夢一樣。
她反覆堅定兩個信念,第一,一切都是假的。第二,任何機密都不會談起,更不會辯駁。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唐殿臣:“我不是牛頭馬面,你也不會被細數平生功過。如果沒有無故被你傷害殺死的人狀告你……地府也不在意那些細節。死後的生活很有趣的。”
三個鬼魂順著地下水管道飄向‘鬼門’的方向,準備離開人世間。
水流對鬼魂的穿梭極其有利,勝過泥土磚石結構,穿梭起來不論水流方向如何,都像是順流而下一樣輕鬆便捷,僅次於在空氣中飛。
梅中玉無聊的望向上司,發現這位不苟言笑的老古板沒像過去那樣單手牽著勾魂索,另一隻手寫結案報告,在趕路過程中填完表格,把人往鬼門裡一推了事。這次屢屢回頭打量這位面目模糊只有一個人型輪廓的女士,聯想到唐勾魂使死時未婚,至今未婚,不禁讓他懷疑老唐的擇偶標準是不是‘誰能打敗我我就娶誰’:“師父,你有點欣賞她,是不是?”
唐殿臣點了點頭,勾魂使者就是可以和自己帶走的靈魂有種親近關係,他喜歡的魂魄基本上都結識了,幫ta們找到合適的對口工作,有空時喝喝茶品品香:“可惜你不能回頭再看一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