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聽著李宗茗的話,看著沙盤感覺自己分析的沒錯。
李宗茗先是用計謀打亂了魏軍的進攻節奏,然後令駐守在廣城和華城的精騎,主動出擊,對魏軍發動出其不意的進攻。
起初謝瑜和曹京還困惑,為何李宗茗將精銳都調離了州府,如今看來倒是能解釋通了。
但如今聽李宗茗這意思,顯然另有用意。
李宗茗看著沙盤,沉吟道:“王爺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我確實有讓魏軍忙中出錯,然後主動出擊的打算。”
“不過王爺您想,大魏駙馬秦羽是什麼樣的人物?大魏太子蕭南、左驍衛大將軍秦風、安北軍大將軍宋北堂又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如果只是一個人犯了錯,那我會選擇主動出擊,但秦羽離開了滇州前往雲州,秦風和宋北堂便接連露出了這麼多的破綻?”
“所以他們忙中出錯的可能性小,倒是引蛇出洞的意思大一些。”
聽聞此話。
謝瑜不禁一愣,隨即問道:“你的意思是,秦羽這是故意賣了個破綻給我們,然後讓我們主動出擊?”
“那......那他們怎麼會料到我們主動出擊,我們現在應該是以防守為主,求穩為上呀!”
李宗茗淡淡道:“如果滇州只有王爺你自己,秦羽自然會這麼想,但如今他知道滇州多了一個未知的敵人,而且是一個打亂了他進攻節奏的敵人。”
“我們的秦羽駙馬一定以為,我會因此而沾沾自喜,然後故意賣兩個破綻給我,引誘我主動出擊,進入他的圈套。”
謝瑜和曹京聽著,不由心中一震。
因為他們發現李宗茗分析的非常正確,這才是秦羽一貫的行事風格。
秦羽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吃啞巴虧的人。
不管是誰讓他吃了虧,他第一個想法一定是打回去。
“先生此言甚是。”
謝瑜對李宗茗的分析,給予了肯定,“這個該死的秦羽,還真是詭計多端,他被我們算計如此,竟還有心思佈置這樣的計劃。”
說著,他看向李宗茗,問道:“先生,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曹京附和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秦羽的計劃,還是按兵不動為好。”
李宗茗卻是搖了搖頭,沉吟道:“如果我們這麼做,豈不是辜負了秦羽駙馬的一番好意,他不是看不起我嗎?那我就讓他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說著,他指向春陵郡與廣郡交界地,“讓廣城出兵,佯攻火器軍大營,然後伺機突襲左驍衛糧倉,能得手就幹,不能得手就撤。”
“然後讓華城出兵,一支軍隊佯攻安北軍糧倉,剩餘軍隊包圍這裡。”
聽著李宗茗的話。
謝瑜和曹京兩人,再次陷入了困惑。
“李先生。”
謝瑜眉頭微蹙,問道:“對於左驍衛的作戰計劃我明白,但包圍邊山郡那個山頭是什麼意思?魏軍在那裡有主力?”
李宗茗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王爺,你真的相信秦羽帶領三千營去了雲州嗎?”
“啊?”
謝瑜一滯,而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秦羽帶領三千營駐紮在此?”
李宗茗點點頭,“沒錯,既然這是秦羽賣給我們的破綻,他自然不會到雲州去享樂,我縱觀秦羽多年戎馬的經歷,確定他是一個非常敢於冒險的人。”
“三千營傾注了他與太子蕭南的心血,他們自然不會將這樣的精銳放在雲州吃灰。”
“一旦我們在安北軍糧倉遭受伏擊,定然不會原路撤退,那這裡就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秦羽若是帶領三千營在此設伏,我們的軍隊就會被三千營和安北軍,圍而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