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南的話。
秦羽一愣,疑惑道:“取消徭役?取消徭役跟我有什麼關係?那不是陛下下的旨意嗎?”
蕭南笑呵呵道:“雖然是父皇下的旨,但這想法是你提出來的,所以父皇就將姐夫你的名字加了上去,百姓們能不念你的好嗎?”
秦羽:“......”
此事,真是令秦羽感到十分無語。
自古以來的皇帝,人家都怕手下臣子功高蓋主,一個勁兒的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甚至出現功高蓋主的臣子,皇帝還要親自動手打壓,輕者貶斥,重者抹殺。
魏皇可倒是好,生怕秦羽幹了好事,百姓們不知道,一個勁兒的往他臉上貼金。
秦羽轉頭看向蕭南,沉吟道:“下回若是再有這種事,你讓陛下將你的名字也加上去,這樣到時候我摔下來的時候,你還能再我下面墊著點。”
“呵呵......”
蕭南不由的笑出了聲,“這種事倒是不用姐夫操心,父皇已經將我的名字填上去了,功勞算咱們兩個人的。”
說著,他又問道:“姐夫,你不介意我搶你點功勞吧?”
秦羽眉頭一凝,忙擺手道:“不介意,完全不介意,若是如此我可太高興了,再者說你跟在我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秦羽這話還真沒瞎說。
他倒不怕蕭南搶他的功勞,畢竟蕭南確實跟他不錯。
而且秦羽真不想自己一個人,被捧的這麼高。
他的終極目標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而不是高官厚祿,名垂青史,及時行樂大於一切。
聽著秦羽的話。
蕭南笑的合不攏嘴,“姐夫,你若是這麼想我太高興了,我還以為你會為此事責備我。”
秦羽:“......”
沈冰嵐:“......”
他們兩人一時竟分不清,究竟秦羽是太子,還是蕭南是太子。
蕭南這個太子在駙馬面前,還真是夠恭謙的。
不過秦羽自然也是高興的。
他倒不是因為自己將蕭南拿捏了高興,而是蕭南確實知道感恩,自己如此教他帶他,倒是不感覺虧得慌。
百姓們望著秦羽,臉上滿是崇敬。
“大義!大義無雙!古往今來,所有駙馬爺加一起,那也沒有我大魏秦羽駙馬爺深明大義,敢於諫言。”
“取消一年的徭役,讓我們百姓去田間挖井,在自己家中脫土坯,壘火炕,修火爐,這究竟是一位怎樣深知百姓疾苦的駙馬爺,才能如此為百姓爭取利益。”
“我大魏有此駙馬,國家甚幸,民族甚幸,百姓甚幸,駙馬爺萬聖!”
“短短一年的時間,駙馬爺不知道為我們百姓幹了多少實事,糧食價格下來了,官鹽價格下來了,今年又減免稅賦,免除徭役,這都是駙馬爺為我們爭取來的!”
......
百姓們望著秦羽,盡皆感恩戴德。
秦羽倒是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他其實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
他身為大魏駙馬,秦王府二公子,碰到那些事又不得不管,又不能眼見著大魏,山河破碎。
沈冰嵐望著秦羽,柳眉微皺。
她是親眼見證了這位紈絝子弟的崛起。
雖然秦羽依舊總是那副無慾無求模樣,只想躺在教坊司內,安安靜靜的賞舞,安安靜靜的聽曲。
但他乾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已經將光環加持於他的身上了。
一路無話。
秦羽帶著蕭南和沈冰嵐兩人,來到南郊一座荒山。
荒山已被京州軍包圍,靜待秦羽前來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