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理立刻心領神會,說:「秦先生,只是安保室那邊比較忙,暫時調換,很快就會換回來。」
秦寧點了下頭。
劉助理首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敢再亂說話。
幫著秦寧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不多時,劉助理收到自家季總的微信。
只有言簡意賅四個字。
【讓他回來】劉助理一時間哭笑不得,這是鬧著玩的麼?
但這也側面說明,季總很在意秦先生高不高興。
在意=重視
劉助理很懂這個道理。
季應閒跟秦寧同時出院,是汪海開車過來的。
秦寧暗中疑惑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什麼,看了眼身邊的季應閒。
季應閒目視前方,裝作不在意,可捏著滑鼠的手微微一緊,完全暴露他的心緒。
秦寧看他反應有趣,不禁抿唇一笑。
那聲清淺的笑意,卻好似在季應閒心尖戳了下,漫開無盡的絲絲甘甜,又暖暖的。
季應閒不由自主地去看秦寧,卻恰好與秦寧視線交匯。
他虛握拳頭抵在唇邊,假意咳嗽了一聲,掩住自己的羞赧。
「怎麼了?」
語氣中有刻意掩飾的慌亂。
秦寧輕輕伸手,點了點自己唇邊。
「你這裡有灰。」
他的手很白,像易碎的骨瓷一般,意外襯得他唇色紅潤了幾分。
季應閒全然沒覺察出自己耳尖通紅,抬手擦了擦自己唇邊。
他問:「現在哪?」
秦寧搖頭,「沒有了。」
秦寧又轉了頭回去,目光落在窗外,露出雪白頎長的頸項。
季應閒心中莫名有些失望,也坐直身,繼續忙自己的事。
而前排兩人隱約感受到這微妙的氣氛,心中不約而同響起一首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到季家時,保姆周姨早備好午餐與補身體的湯,兩人一到家,便張羅著給兩人盛湯喝。
眼見著兩人都把湯喝完,一滴不剩,周姨特別高興,又計劃次日燉什麼湯。
午餐過後,秦寧和季應閒回了各自臥室,換了身衣服再下樓。
季老爺子擔心秦寧怕嘿嘿,一直把嘿嘿關在狗舍,沒敢讓嘿嘿接觸秦寧。
季應閒腿腳不便,上下樓都乘的電梯,他下來時,卻沒見秦寧。
他視線在一樓轉了圈,裝作不經意的問:「老頭子,他哪?」
季老爺子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聞言抬頭,笑著反問:「你說誰啊?」
季應閒噎了下,摸了摸鼻子,嘟囔著回應了一句。
季老爺子上了年紀,沒太聽清,「你說大聲些,擱這兒學蚊子哪?」
季應閒俊臉微赧,竟有些急了。
「我說秦寧去哪兒了?」
「哦,小寧啊,你找小寧做什麼?」
季老爺子笑盈盈看他,笑得意味深長。
季應閒宛如被看穿一般,又嘴硬道:「我隨便問問。」
季老爺子笑了聲,說:「他去雙秦了,說是有事。」
季應閒:「哦。」
季老爺子低頭翻了頁報紙,說:「賀家的年會邀請了我們,我聽說也專程邀請了小寧,你賀伯父似乎想幫小寧找物件。」
季應閒靠著沙發,手臂隨意搭在扶手,說:「他不會去的。」
話語間,竟有幾分篤定。
季老爺子看他滿臉自信,疊起報紙,隨口說:「那不一定,我聽說賀家跟雙秦近來有合作,小寧作為股東之一,必然得出席。」
季總的自信裂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