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陸修紅得發紫,卻也引來更多瘋狂偏激的私生飯,上次離開機場就有私生飯開車尾隨,險些讓陸修出車禍,這讓小九至今心有餘悸。
陸修坐直身,也回頭看。
那輛黑色大眾車跟得很緊,他們拐彎時也緊追不放,半個小時過去,仍然在他們車後面綴著。
陸修皺眉,「如果到酒店,這輛車仍然跟著,就報警。」
小九點點頭,捏緊手機,時刻準備著。
而別墅區那邊。
保姆洗過碗筷,就離開。
汪海沒有走,他得呆到十二點,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再離開。
秦寧在落地窗邊畫油畫,他需要再畫幾幅畫,掛在臥室的牆壁。
汪海坐在客廳看法制節目,聲音調得很低,以防打擾秦寧。
室內很安靜,偶爾有節目主持人細如蚊聲的交談。
這時,門外響起「滋滋滋」的□□噴/射聲。
汪海對這類動靜反應很敏銳,他立刻關閉電視聲音,轉眸看向大門,表情異常肅然。
外面的聲音很細微,仍在繼續。
不至於難聽見,秦寧也停下上色的手,看著門口。
他示意秦寧別出聲,秦寧朝他點頭。
汪海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撥開貓眼遮擋物,警惕地掃了眼室外。
短短看了幾秒,他霍然開啟門。
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汪海往外面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異狀,合門落鎖。
秦寧問:「是什麼人?」
汪海搖頭,「沒看到。」
秦寧思索後,說:「那或許是隔壁鄰居。」
麓山別墅區的洋房是七層,一梯兩戶,他搬過來有段時間,卻沒見過對門鄰居,可能對方今天恰好回家。
汪海卻不太放心,說:「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今晚留下,以防萬一。」
秦寧知道他有陰影,同意道:「一樓有客房,被褥在衣櫃內,你自己鋪一下就能睡。」
汪海點頭,但目光仍逗留在入戶門,似乎依然不能放下心。
秦寧說:「不放心的話,我聯絡物業保安再過來看看,這邊夜裡也有巡邏的保安。」
原本別墅區佔地廣,巡邏時間的間歇很長,但上次秦寧在小區內遇險,季老爺子專程聯絡物業公司老闆,增加了巡邏次數與時間。
汪海想了想,道:「那秦先生聯絡一下物業保安吧,這樣更保險些。」
聽他這樣一說,秦寧就開始聯絡物業,讓他們派保安到這附近巡邏檢查。
半個多小時後,物業那邊反饋說沒有任何異狀,或者可疑人員。
汪海勉強放心,由於掛心這件事,他沒有去客房休息,直接宿在客廳,保證自己第一時間能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秦寧也由他去,家裡有地暖,也不會受寒。
他畫完油畫的大面積色塊,就上樓洗漱休息。
某工作室。
號稱最強狗仔的娛記郭強被強行按坐沙發上,一左一右兩個彪形大漢,讓他無法離開。
他戰戰兢兢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看向坐在他辦公椅上的俊美男人。
對方靠在椅背,目光淡淡掃過桌面上的娛樂報紙,繼而撩著眼皮看過來,那雙異色的灰藍眼瞳既好看又瘮人。
尤其對方眼眸中冰冷的情緒,令他倍感壓力。
「季、季先生。」
郭強磕磕巴巴喊出敬稱。
他心中叫苦不迭,這濱城有名的瘋批魔王怎麼跑這裡來了?
季應閒拿起桌面的相機,問:「照片怎麼拍的,用這相機?記憶體卡在裡面吧?」
郭強看了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