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劉諶心中竟也生出一抹悲涼之情。
“鵬舉。”
“幼安做了,汝何不也抒發一首?”
說這話的時候,
劉諶心中難掩激動啊。
現場聽了辛棄疾作詩,又能聽岳飛作詩,多是一件美事。
岳飛倒有些不好意思。
非是他臉皮薄,而是有辛棄疾珠玉在前,實不想打破此時氛圍。
可不說不行,
秦瓊、尉遲敬德等人紛紛起鬨。
只要岳飛作詩。
“既如此……飛獻醜了。”
“湓浦廬山幾度秋,長江萬折向東流。”
有一場波瀾壯闊的景象啊。
“男兒立志扶王室,聖主專師滅虜酋!功業要刊燕石上,歸休終伴赤松遊。”
岳飛也停頓了一瞬,
亦如辛棄疾一般,眾人還以為岳飛也要先揚後抑。
“這最後一句,便是……”
“丁寧寄語東林老,南華從此著力修。”
“妙!”
劉諶撫掌喝彩。
“此七言,精妙絕倫。”
“呼……”
“昔年諸葛丞相,也曾說過,待功成名就,大漢復興之時,還歸壟畝民。”
“不想鵬舉心境,竟與丞相一般無二。”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岳飛、諸葛亮無法抹黑的地方吧。
“怎麼?”
“日後大漢三興,鵬舉還想歸隱山林?”
岳飛自嘲一笑。
“若非主公相召。”
“飛只願奉養老母,待為母親送終,遊歷天下,結交志同之友。”
“每日訪山,遊林,對句。”
“做一閒散大夫。”
說到此,劉諶也是一聲輕嘆。
“誰不願過此無憂無慮之生。”
“說起來,若非天下大亂,孤也願做個閒散王爺。”
“三兩好友,過酒市,訪勾欄。”
“嚐遍天下‘佳釀’。”
恰在此時,
東方玉梅遞過來一簽肉塊——就是兔肉串。
秦瓊等人手中亦拿著幾串,
走過來分予眾‘詩將’。
一邊吃著,
劉諶又不懷好意的看向哥舒翰。
“哥舒?”
“你也飽讀詩書,整一首?”
哥舒翰連連自謙,不敢在岳飛、辛棄疾面前班門弄斧。
稍微讀過書的人,
都明白岳飛、辛棄疾這兩首詩的含金量。
誰敢自稱比得過?
“誒!”
“哥舒速速說來,否則罰酒一缸!”
哥舒翰咧了咧嘴。
一缸?
你當我張飛?
“也罷。”
“既然主公發話,末將不敢抗令。”
他沉吟片刻,
嘗試吟道:
“西戎最沐恩深,犬羊違背生心!神王驅兵出塞,橫行海畔生擒。”
有人聽得真切,
捂嘴暗笑。
雖說精妙,但總覺得有點阿諛是怎麼回事?
“石堡巖高萬丈,雕窠霞外千尋。一喝盡屬大漢,將知應合天心。”
“妙!”
“彩!”
“此六言亦乃千古絕唱!”
劉諶、岳飛、辛棄疾三人撫掌大樂。
一時間氛圍達到頂峰。
但劉諶以為,
三人適才所做,當屬辛棄疾為最。
也最符合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