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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看著邢思是的眼睛，從容無比。
“名單上的是我的敵人，我們不死不休，而名單外的……”
“只搶走利益的我是眾矢之的，那能帶來利益的我……”她把那顆破壞徹底的聖女果扔進垃圾桶，“難道不是最受歡迎的盟友？”
“不打我主意的，我們都是好朋友。”
邢思是若有所思。
篤篤。
李經理敲門進來，被同時看過來的兩位大佬一眼掃得脊背發涼，硬著頭皮舉起裝了兩瓶酒的籃子。
“老闆，我送酒過來。”
邢思是點了下頭，“來得正好。”
李經理帶著身後的小妹，把酒瓶小心地擱在茶几上，又把酒具一一擺好。
“老闆，開啟嗎？”
“先開一瓶吧。”
李經理低聲稱是，動作熟練地開酒倒酒。
姜曜無聲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視線最終落在杯子裡。
是白的。
無關人等退出去，房間裡又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邢思是把酒推過去，笑道：“試試成年人的消遣？”
姜曜接過，聞了聞味兒。
“我覺得不好喝。”
“那是你還不會喝。”邢思是舉杯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底，“酒是這異次元最受歡迎的東西，自然有它的魅力。”
姜曜想想也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邢思是提醒：“別硬吞，讓它在你舌尖轉一圈，我這可是好酒。”
姜曜最是好學，照著試了兩次，還真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還是不好喝，但熏熏然的感覺很好。
“怎麼樣？”
“可以繼續學習。”
邢思是哈哈大笑，親自給她倒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對了，名單給我，我讓人去盯著。”
交易成功。
姜曜捧著酒杯，眼裡含了點被酒氣燻的水汽，報出 平安小鎮（16）感情進度-60
蹬蹬蹬。
穿著低胸裝， 身材性感妖嬈的女人一路小跑，手上端著一盤切成小兔子形狀的蘋果，慌里慌張往走廊盡頭的房間趕。
門裡傳出乒鈴乓啷的聲音， 她開啟門一看， 走時還好好的茶几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在茶几屍體的上方，年齡不大的女孩拎著把小提琴， 正疑惑地踩著腳下的碎片， 嘴裡嘟嘟囔囔的。
“舞臺……舞臺倒了……”
一個穿著女僕裝容貌清純的女人見狀，立馬抓住機會道：“那就歇會兒，中場休息一下好不好，你演奏了這麼長時間，肯定累了！”
其餘一眾女人附和，緊張地等她做出下一步動作。
然而， 被她們圍在中間的女孩兒卻哼哼唧唧的， 把頭搖成撥浪鼓， 睜著迷濛的醉眼高高舉起琴弓。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燈光……燈光不能停！打光！快點打光！”
女人們互看一眼，絕望地重新舉起手電筒， 在她四周旋轉起來。
姜曜擺好架勢， 把琴架好， 嗚嗚地又拉了起來。
低胸裝女人看著彷彿被龍捲風洗劫過的辦公室，目光越過一地破破爛爛，找到坐在特意挪到牆角， 唯一一個儲存完好沙發上的自家老闆。
“思是姐，蘋果我削好了……”
自食惡果的邢思是抬起頭， 看到形狀優美非常小兔子的蘋果瓣， 長長吐出一口氣。
“太好了， 給我吧。”
女人忙不迭把東西交給她。
邢思是起身， 看著不遠處還在發酒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