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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垂著頭,把閔秋那邊用剩的殘渣抹在腹部的傷口上,等緊繃的身體舒緩下來,才抓起砍刀起身。
她看看滿臉驚喜的王滿生和陳慧,半晌回頭,對聞人珍道:“珍珍姐,我再砍一些荊棘進來,你接應一下。”
聞人珍身上的傷口也痛得很,需要看起來很有效的荊棘,立即點頭,“好。”
望著兩人一同往前的背影,陳慧臉色微變。
新的荊棘收了進來,姜曜碾碎了自己的那部分,就把砍刀遞給聞人珍,自己上“藥”去了。
其他人眼巴巴望著,倒也沒人爭搶。
王滿生看姜曜竟然不先顧著他們“自己人”,忍不住和陳慧嘀咕:“你這丫頭不行啊,怎麼先向著外人呢?”
陳慧看了獨自療傷的姜曜一眼,眼皮掀起又放下,突然揚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刀是人家南區的,丫頭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用了人家的東西,肯定是先顧著人家!等他們用好了,總會輪到我們的,你急什麼?!”
說著她走到姜曜身邊,拿過荊棘渣,溫和道:“丫頭,後背的傷你自己不好弄,我來給你上吧。”
姜曜沒有拒絕,客氣道:“謝謝慧姨。”
話語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跟慧姨說什麼謝。”陳慧心下微沉,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神情,小心試探,“你滿生叔其實也不是真的怪你,他就是有點失落,還以為你會 荊棘鳥的歸宿(11)黑化進度41
兩人詭異的對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眾人忙著搗碎荊棘療傷止痛,根本無暇他顧。
等所有人輪了個遍,大家的痛楚都有所減輕, 血也都止住了, 房間裡漸漸熱鬧起來。
大家圍著蠟燭坐成一圈,開始訴苦。
“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從那輛車上下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已經度過了這輩子最難過的坎兒, 沒想到它只是一個開始……”
“可不是麼,我兒子才剛剛出生,我好不容易生出了兒子,我只抱了他一次!”
“那你也沒什麼遺憾了,你都有後了。”偷拍男給自己胳膊上的傷吹了幾口氣,一貫囂張臉上出現幾分黯然, “我女朋友死在車上了, 我追了她兩年, 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結果是這樣的下場。”
聞人珍道:“我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呢, 母胎lo二十五年, 早知今日, 我大學的時候一定去追校草,哪怕被拒絕呢。”
四人說完,房間裡沉默下來。
聞人珍碰了碰姜曜, “陽陽,你呢?有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
姜曜想了想, 眉眼染上幾分難過, 緩緩道:“我爸爸媽媽是很堅強的, 可我奶奶身體不好, 上個月我二哥在澳洲失蹤就讓她臥床了一個月才緩過來,她又最寵我,現在連我也不見了,我好擔心她受不了……”
還有爺爺和外公外婆他們,年紀都那麼大了,要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那她的爸爸媽媽又怎麼辦呢?
聞人珍安慰她:“沒事的,不要小看活了那麼大歲數的老人家,他們比你想的堅強。”
姜曜朝她感激一笑,換了個不那麼沉重的話題:“我馬上就要高考了,原本我爺爺答應我,只要我拿到省狀元他就給我弄一套科研級的天文望遠鏡,現在也泡湯了。”
眾人:“……”
聽不懂,夠不著,理解不了。
大家坐了一會兒,有人想起身活動活動,一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舒坦了的身體就有點兒受不了。
那人磨了磨牙,“我們就不應該出來的,白費力氣,除了一身傷什麼也沒得到!”
“你……”有人幽幽贊成,“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聲,我們也不是怕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