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子的紙,給每個孩子分了兩個包子。
她已經做好早餐,熬得很稀的粥配鹹菜,那粥幾乎能照出人影,只有粥的話正在長身體的孩子肯定吃不飽。
等了半天,蘇慢也沒看到乾糧。他們現在坐在那間屋子門口,孩子們有的坐在矮桌旁邊,有的把碗放在窗臺上,包子配著粥吃得特別香。似乎他們不常吃好吃的,很珍惜地小口小口吃著。
看來楊蕙蘭的經濟狀況非常糟糕。
“你吃點粥嗎?”楊蕙蘭自己也是一碗粥兩個包子,看出蘇慢沒什麼胃口,還是問了一下。
“我吃飽了。”蘇慢說。她朝屋子裡看了看問:“楊老師,這些孩子都是你收養的?”
“是啊,開始就兩個,就兩年時間就這麼多了。”楊蕙蘭笑著說,“可能我比較招孩子吧。現在家庭普遍孩子多,即使想送養都不太好找人,更何況……”看了眼孩子,她沒繼續說下去。
但蘇慢明白她的意思,更何況這些孩子有各種缺陷。蘇慢指了指屋子,又問:“你們沒別的地方可以住嗎?”好像是一句廢話。
楊老師對蘇慢也有種天然的熟悉感,她很平和又淡然地回答她的問題:“學校可以給我分宿舍,就一間屋,還不如住這裡方便些,我沒要宿舍,學校就給折成了錢。”
蘇慢看了眼手錶,一會兒楊蕙蘭該去上課了,不,她才想起來,今天是禮拜天。
說話間,他們已經吃完飯,楊蕙蘭收拾碗筷,放在一個瓷盆裡,“大花,跟我去洗碗。”她招呼年齡最大的那個女孩。
女孩剛往這邊走,突然倒地,四肢抽搐,滿臉痛楚,口吐白沫。
“楊老師,大花羊角風又犯了。”孩子們驚呼。
楊老師端著碗正往井邊走,急忙把瓷盆放在原地,幾步就跑了過來,她迅速把大花的頭偏向一側,拿出一條手帕,擦乾淨大花嘴邊的泡沫,又怕她咬了自己舌頭,把手帕塞到她嘴裡。
她並不慌亂,動作也很嫻熟,看來大花不只是一次犯病。
不管是說話、做事,她都是淡然、溫柔、平和。
半個小時候,從楊蕙蘭這裡出來,蘇慢感覺自己受到了心靈的洗禮,為她的無私和高尚感到震撼。她曾經給過蘇慢母愛,現在蘇慢想要幫助她。
蘇慢仍舊沒有回醫院,她去銀行取了兩萬五千塊錢,帶著錢又回到了楊蕙蘭那裡。
大雜院裡人各忙各的,人已經不多,楊蕙蘭安排了大點的孩子糊火柴盒,自己在井邊洗衣服。蘇慢把她叫進屋子,把錢拿給她說:“這些錢給孩子治病,或者買處商品房給他們住吧。現在有商品房,兩千多一平,兩萬多塊錢可以買一套,住的條件改善孩子們也會好過些。”
“這麼多錢?”楊蕙蘭沒傲氣到不接受別人的饋贈,可這錢也太多了。
“蘇慢,我擔心你在負面心境下一時衝動才把這麼多錢捐出來,這錢我不能拿,你以後常來看孩子就行。”現在全國的萬元戶都不多,更不要說拿這麼多錢捐給別人。
“楊老師,為了孩子們過得更好點,你一定要收下。我也想為孩子們做點事。”而且楊老師以後會收養更多孩子,她需要錢。
又是半個小時,蘇慢從楊蕙蘭那裡出來,手裡多了一張楊蕙蘭堅持寫給她的收據。
很高興能幫到年輕時候的楊蕙蘭,她覺得很踏實很溫暖。
她仍舊不想回醫院,走到路邊一處綠化帶,找了長凳坐下,因為太困太累,她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休息。
沒幾分鐘,她就被叮咚、叮咚的聲音吵醒,是她的淘寶的提示音。
奇怪的是,明明那聲音是要引起蘇慢的注意,可介面上一片空白。
感應到她的注視,介面上緩緩出現文字,慢慢讀來,文字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