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不過他倒是挺有韌勁,光在那捱打也不鬆手。
旁邊圍觀的孩子都看傻了,沒一個人勸架,有孩子嬉笑著說:“這是真假美猴王不?”
糖包看得眼花繚亂,簡直分不清誰是誰,認不出自家三哥,她著急地仰頭看著蘇慢說:“兩個三哥。”
看這意思,下河摸魚、打架、偷雞的人都是那個男孩,因為他長得跟蘇向南像,大家都以為是蘇向南。
蘇慢反倒鬆了一口氣,不用調查了,不是蘇向南就好。
她幾步衝了過去,衝到男孩背後,伸出胳膊摟住他脖子,使勁勒,膝蓋使勁去撞他的腿彎,她能感覺出男孩力氣超大,蘇慢也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看著有點暴力,可是很管用,男孩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身子往後仰,站立不穩,無暇顧及蘇向南。蘇向南脫身後,揮拳就朝男孩的嘴角打去。
蘇慢及時制止他:“行了,別打了。”她帶著男孩往旁邊一閃,隨即鬆開了他。
蘇向南哪裡肯停手,依舊想要上前撲打,被蘇慢拽住。
男孩這才發現制住自己的是個女的,他大口喘著氣,指著蘇慢問:“你是誰,我好男不跟女鬥,你少管老子的閒事。”
蘇慢皺眉看他:“蘇向南比你小,你好意思把他打這樣?你要想打架,我跟你打。”蘇慢練過跆拳道,真打起來,這又狠力氣又大的半大小子也未必是她對手。
男孩也很生氣:“不是我要打他,是他先來惹我,追著打我,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老子能不還手嗎?”
看他這氣性,倒是跟蘇向南有點像。
蘇向男也指著他:“姐,就是他,都是他冒充我,我就說那些事不是我做的,現在抓到他了,你應該信我了。我就是想抓到他給你看看。”
蘇慢安撫他說:“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跟你老師說清楚。”真的很難想象會有這種巧合。
她檢查著蘇向南的傷勢,都傷在表面上,看著嚴重,都是表皮傷。突然她發現蘇向南胸襟上有個小蟲子在爬,她“啊”地叫了一聲:“蝨子,蘇向南你身上有蝨子,快捏死。”
這有啥大驚小怪的,蘇向南反應很平淡,隨手把蝨子一捏,用大拇指和食指捻死,他又指著男孩說:“是你身上的,你髒死了。”
蘇慢接話:“那你還跟他打架,他身上的蝨子都爬你身上了。快讓我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
男孩覺得臉熱,嘴角耷拉下來,他完全熄了打架的心思,感覺自己又被嫌棄了,他哼了一聲,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跑。
跑出不遠,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莫名心酸。那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孩的姐姐正在撥拉他的頭髮,檢查他的衣服,看有沒有蝨子。明明帶著嫌棄,可神情卻特別溫柔。
可他卻是實實在在被嫌棄那個,不管到哪裡,他都會被嫌棄。
蘇慢也往他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男孩的衣服髒破還短得露出了腰,步伐匆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孤獨和淒涼。
蘇慢想起曾經很孤獨的自己,她收回視線,檢查完蘇向南身上沒有別的蝨子後,帶著蘇向南跟糖包回家。回到家後,迅速給他臉上的傷塗上紫藥水,然後做了一摞又快又省事的雞蛋餅,三人吃完後,蘇慢說:“走吧,去找劉老師,告訴劉老師不是你做的。”
蘇向南感動得眼睛裡好像有很多星星在閃,他說:“這就去?想不到你這麼重視我的事情。”
蘇慢打著拖拉機,讓蘇向南跟糖包坐進後鬥,她說:“事不宜遲,越往後拖大家對你誤解越厲害。劉老師會幫你澄清,這樣大家就不會再誤解你。”
蘇向南感動壞了,周身被暖意包圍,他拍著胸口保證:“姐,你真好,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