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馬上把事情經過打聽個底朝天。
蘇慢說:“等去要錢的時候我來叫你,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許大伯抓心撓肝的著急,想要馬上跟著去要錢,他說:“你放心,我一定跟你一塊去把錢要回來。”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蘇慢走訪了除了牛大嬸之外的五家債主,都答應跟著蘇慢一塊去要錢。
回家的路上,蘇慢聽到地頭有人在議論:“聽說蘇遠山咪了他二弟幾個孩子的錢,我說他家又要娶媳婦,又要蓋房子,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對侄子侄女挺好的,想不到蘇遠山能幹出這種事。”
這事兒的傳播速度倒是快,只要她告訴幾家債主,就相當於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了。蘇慢彎彎嘴角,快步朝家走。她這裡已經準備好,就等公安來。
兩位公安同志比蘇慢預想的來得還早,上午十點左右就到了,是跟著蘇向東跟姚啟方一起來的。
一見到蘇慢,蘇向東就說:“我調班了,週日去上班。”這麼大的事兒,他肯定要在家。
跟公安表示過感謝後,蘇慢帶著他們去老宅。王麥穗沒去上工,在家帶孫子孫女,見到穿著淡灰藍色制服的公安,她嚇壞了,哆哆嗦嗦地問:“咋回事,你們找誰?”
一名公安說:“老太太,麻煩把你大兒子找回來。”
王麥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捂著心口:“我大兒子犯事了?哎呦,公安同志,我不行了,我走不動道。”
蘇慢跟蘇向東分了工,分別去找蘇遠山、蘇建黨還有五位債主。他們出發的時候,老宅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被穿著制服的公安吸引來的,平日裡生活枯燥乏味,現在有熱鬧看,寧可不上工,他們也要來看個究竟。
十五分鐘後,所有人員到齊,除了蘇遠山,還有□□、李巧花也回來了。來看熱鬧的社員就不用說了,站得滿院子都是。
蘇遠山在院門口徘徊好久,最後慢吞吞走進院子,給兩名公安遞煙,被公安拒絕後,尷尬地把煙收了回去。
他完全想不到蘇慢有能力把公安叫來,而且院子裡黑壓壓到處都是人,給他的壓力很大,沒想到這件事情鬧這麼大。
公安把收據攤開,問:“蘇遠山同志,這收據是你寫的不?”
蘇遠山猶豫著:“這收據……”
公安的聲音帶著威嚴:“回答是或者不是。”
蘇遠山在公安凌厲的眼神盯視下回答:“是。”
公安問:“錢去哪了?”
蘇遠山下意識地看看李巧花,見對方頻頻給她使眼色,那眼睛眨得跟害了眼病似的,但他扛不住來自公安的壓力,只當沒看見回答:“五百塊錢給我大兒子當彩禮錢,五百塊錢買了蓋房子的磚瓦木頭等材料,剩下的還在我手裡。”
公安把蘇寒山的親筆信拿出來,言簡意賅地說:“這是蘇寒山給蘇慢的錢,你把錢還給蘇慢,一分都不能少。”
蘇遠山手腳冰涼,他一直擔心蘇慢會來要錢,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他啥事都沒辦成,兒媳婦還沒娶,房子還沒蓋。不是他不想娶兒媳婦,是對方一直拖著。不是他不想蓋房子,是他準備好材料後雨水特別多,沒法蓋房。
見蘇遠山呆立在原地不說話,李巧花走上前來,自認為伶牙俐齒地問公安:“兩位公安同志,我能說幾句話不?”她覺得蘇遠山笨嘴拙舌表現太差,公安沒說兩句話就把事情招了,還得她自己上。
得到公安允許後,李巧花把早上那一番說辭又說了一遍。就是蘇寒山的錢就是老蘇家的錢,長輩管錢小輩無權干涉。
等她說完,蘇慢清清嗓子開口:“我爸寄錢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他們從老宅趕到茅草屋去住,自留地、糧食、公分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