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失蹤了,在解決完蠱雕之後,司南逸第一時間就跑到澤水附近的林子裡,那原來埋著秦天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坑和一堆枯樹葉,司南逸在坑裡撿到他親自綁在秦天無名指上的金鈴鐺。
他記得秦天說過,這金色靈犀鈴六界內外僅此一對。
“秦天。”
“你都守在這半個月天了,大哥!”
說話的是一個前額長著又短又小珊瑚蛟角的虺蛇精。
司南逸瞪了他一眼,置氣道: “你把我師兄還我!”
虺蛇精甚是無奈道: “我都說了,我沒吃!”
勉強能化為人形的虺蛇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起誓道:“我若是撒謊,將永生永世化不成龍!!”
司南逸卻沒有再看他,手上緊捏著一對金鈴鐺,目光已望穿澤水。
遠邊的天空也愈發陰暗,烏壓壓的一片捲雲,狹帶大風,吹皺了整片澤水湖。
“滴嗒……滴嗒……”
“唰啦啦~”的下起了豆大的密雨。
“哎喲喂!這破地方的味是真大啊!”
一把花傘下,木鬚子捏著鼻子,悄然無聲的臨立於司南逸的身側。
木鬚子對著雙眼已經放空的司南逸苦口婆心道: “你與上官劍擅自行動,本就違反宗規,現在,你若是在再不回去,可能真的會被青山宗除名。”
司南逸眼眶通紅轉頭看向他質問道: “那秦天師兄呢?他身負重傷,四肢骨碎,至今了無音訊,好歹也是一朝同門,你們就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木鬚子道:“不是已經在這片鹿吳山裡搜尋了三天了。”
司南逸不滿道: “三天,三天就放棄了秦天師兄。”
木鬚子道:“怎麼叫放棄,接連三天了,把鹿吳山都翻了個底朝天,連澤水裡妖怪都給你炸出來,都找不到,你還想怎樣!”
司南逸決絕:“我要繼續找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的,司南逸拔腿跑向了山裡。
看著遠去司南逸,又看了看腳下泥濘的爛黃泥,木鬚子本能的潔癖的收回了剛抬起的腳。
“喂!妖怪,這雨什麼時候停?”
早就想逃的虺蛇,卻因木鬚子身上的氣味僵硬的跪在他跟前,走不動道道:“這天又不歸我管,天曉得,我哪知道!”
木鬚子抬腳踢了他一腳道:“雄黃酒是不是沒喝夠,敢跟我這麼說話!要不然還是把你肚子給剖開,看看你這妖怪是不是真把秦天給吃了!”
虺蛇聞言,抖了一哆嗦道:“我不吃人,從來不,大仙,你們就放過我吧!”
木鬚子: “你把那千年蠱雕都給吃了,還大言不慚說不吃人!”
虺蛇大喊冤枉道:“蠱雕吃人無數,我吃它,怎麼也算是為天地除害了,大仙還要這麼算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木鬚子冷哼道:“亦不過區區百年修為,化人形都勉強,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跟我回青山宗,能不能化龍我不敢保證,但你跟著我,總好比待水裡,經年餓肚子的好。”
虺蛇不敢抬眼看木鬚子,攪弄還覆著鱗片手指道:“你不會打算殺了我,煉化成靈寶吧?”
木鬚子道:“我又不是紫仙都那些狠厲的娘們,想好的話,就去幫我把那死腦筋的臭小子抓回來!”
虺蛇知道自己橫豎都沒得選擇,只能遵從,也是沒過一會兒,他就把司南逸帶了回來。
未等司南逸開口,木鬚子道:“秦天有訊息了。”
青山宗長生殿內,依舊一往如常,肅穆威嚴。
“司南逸屢犯宗規,不知悔改,一意孤行,除名逐出青山宗!”
長生殿內,迴盪著一尺真君雄渾有力喝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