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憤然往回跑道:“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躲著他,我來這不就是為了他嗎!”
而侯雁琛這邊已不容樂觀了。
“還來!”
“真是沒完沒了了!”
木鬚子抱怨著。
一頭八足熊狂暴的襲擊著他們。
野良甚至被它咬住了一條胳膊,而侯雁琛彼時被一頭獅頭羊身的蟻骸糾纏著。
吳易師兄對付一隻身量龐大獨腳馬明顯已經分身乏術。
熊飛熊雲又各自負了傷,動彈不了,只剩下一身破衣爛衫木鬚子提著龍骨劍急得團團轉。
“該死的!”
即便難以抉擇,木鬚子還是奔向了完全處於下風的野良。
這也是為什麼木鬚子說虛妄門內可怕的原因,沒完沒了的蟻骸時常出沒,即便有降龍木的提醒,但想要每一次都避開又談容易。
雖然待在門內只有三個月,大家總體看起來也相安無事,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但臉色也是掩蓋不住的疲憊,即便真的遭遇不測,死亡於他們而言也並不可怕,可怕是虛妄之門內的絕望和未知。
他們甚至已經開始猶豫自己該不該繼續戰鬥下去,如果只是出於求生本能,但如此往復,本能也會消耗殆盡,而當求生已不再是本能的渴望,便是自我毀滅的時刻。
但好在他們不是一個人,相互扶持,相互激勵,也是他們能堅持於門內三個月的原因。
眼看著,木鬚子根本就近不了那八足熊的身,而野良連著整條手臂和短劍卡在那熊嘴裡,而唯一支撐著他的手還沒被碾碎的短劍也近乎變形,再這樣下去,野良的手臂必定保不住了。
雖然二人有前嫌在先,野良也曾廢過侯雁琛的胳膊,那種切膚之痛,如今落到他自己身上,到也不失讓人拍手交好,亦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又饒過誰,這也算是他野良的業報了。
而即便這般,侯雁琛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快,覓的間隙的瞬間,他將自己手中的神兵擲了出去,而扔的方向正是那八足熊的腦袋之上。
一擊命中也一擊斃命,八足熊蟻骸瞬時化為灰粒,隕滅。
可擲了神兵的他,可就不好過了,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還是赤手空拳,獅頭羊身蟻骸更是趁機,將侯雁琛給一腦袋頂在地上,眼看著那獅頭羊身蟻骸張著血盆大口欲咬上侯雁琛的脖子。
一把青劍祭出,直逼向侯雁琛的喉嚨,悠轉的方寸之間,停滯於空中,發出了陳陣嘶鳴,侯雁琛看到,青劍確實是朝著他衝過來的,但衝過來同時也直接將那獅頭羊身怪物劈成兩半。
司南逸持劍抵於他的上方,卻遲遲未見落下。
劍身抖動著,那劍鳴聲也越來越響。
最後,“錚”一聲,插在侯雁琛的耳側。
“還你!”
司南逸拂袖抽身離去。
侯雁琛拔出浮生劍就追了上去,可還沒走幾步,司南逸就猛然回頭,侯雁琛當即收住了腳。
司南逸目光冷然的盯著他看道:“說謝謝。”
只光著看他人了,握著浮生劍的侯雁琛適才反應過來,“謝謝。”
看司南逸又緊逼上來的眼神,侯雁琛又連忙道: “還有找回我的……劍。”
而司南逸卻不打算聽他說完話,又自顧自走掉了。
而他這次沒有走遠,只是後方殺出,將那纏著吳易師兄的蟻骸瞬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