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的一個深夜裡。
侯雁琛全身都是血的回來了,迎接他的隕玉不禁瞳孔震驚又自責道:
“尊主,您受傷了!”
侯雁琛才注意到自己的狐裘上,很多地方都赤紅一片。
“沒事。”
“那您身上這是?”
侯雁琛脫下狐裘,扔給隕玉。
“一些果漿罷了。”
隕玉接過他的狐裘,摸了摸,又嗅了嗅,眼神餘光瞥向身後的清風居,大聲道:“還真是果漿。”
趴在門縫偷聽偷看的司南逸,提上去的心放了下來。
侯雁琛又吩咐道:
“收拾一下,往冬邊走。”
隕玉心喜道:“是。”
趴在門縫偷聽偷看的司南逸,緊接著又聽到侯雁琛於門外的聲音近了些:“你睡了呢?”
司南逸連忙一個竄步,躺回被窩裡,閉上了眼,裝睡!
開門聲音,還有走進來的腳步聲,侯雁琛站於司南逸床沿,替他拉上掉下榻被角。
看著司南逸熟睡的面龐,小聲的埋怨了句:“小沒良心的,還真的睡著了。”
躲在被窩假寐的司南逸心砰砰跳的很大聲,直到關門聲再響起,司南逸才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來,而侯雁琛笑眯眯坐在床沿與他四目相對。
侯雁琛用手中摺扇敲了敲他的腦袋道:“你忘記吹燈了,笨蛋!”
司南逸嘴硬道:“如你所見,我現在就起來吹燈了。”
侯雁琛卻將欲起身的他摁回了床上,鉗制他的雙腕居高臨下道:“你一直在等我?”
司南逸別過臉,避開他的熾熱視線道: “並沒有,我起來夜尿……”
侯雁琛俯下身,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處,蹭了蹭。
“我今天累死了。”
司南逸知道他所言非虛,因為從他進屋到看到他的第一眼,猶可見他的眼窩塌陷盡是疲色,眼皮較於平日更加深邃了些。
司南逸小聲說著: “既然累,就休息。”
“好,聽你的。”
說完,侯雁琛當著司南逸的面脫掉外衫,蹬掉了靴子。
司南逸推著硬擠上床來的他道:“滾出去。”
“不是你叫我休息。”
“我叫你休息 ,又沒叫你擱我這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睡的是我的床。”
自知理虧的司南逸:“那我出去。”
侯雁琛緊緊環著他的腰,哀聲挽留道
“別走。”
臥榻上,兩人側臥而眠。
侯雁琛: “司南逸,你轉過來,給我看你的臉。”
而司南逸萬分後悔自己的一時心軟,成就了這尷尬的局面,他底氣不足的厲色道: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滾出去!”
侯雁琛攬緊了他的腰,妥協道: “好,我不說話了。”
即便司南逸不想去在意,可那濃重的果子熟透的甜味鑽進鼻腔裡,讓嗅覺靈敏的他實在是無法忽視,是沾了果漿的原因嗎?還有讓他頗為在意的一點,現在兩個人合衣躺在同一張床上,意識清醒下,這傢伙,有點過於聽話了,這換做平日,應該早就毛手毛腳了,轉性了?
睡不著也不甘寂寞的就此了事,司南逸道:“侯雁琛。”
從脖子後方傳來了侯雁琛濃重的鼻音: “嗯。”
“你要睡了嗎?”
“嗯……”
“啪!”
司南逸翻過身,欺壓而上,雙掌夾上侯雁琛的臉,閉上眼的侯雁琛被被迫的睜開沉重的雙眼皮,淺色紫眸對視上司南逸的桃花眼。
侯雁琛溫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