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他道:“可自打他們離世後,就再也沒有人給我買這些了。”
聞言,秦天不由得怔住了,看向司南逸埋了一層陰霾側臉,和濃睫下隱隱發紅眼眶,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眼前這個整日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傢伙竟是個孤兒,甚至經他口中那般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秦天都一度懷疑,司南逸只是在開玩笑。
可想到,他方才一個人站在大街上,茫然無措的慌張模樣。
秦天的胸口泛起一絲絲苦楚,很不是滋味。
司南逸朝著秦天努力扯出一絲牽強笑道:“不過,你是第一個。”
秦天拉上他的手腕,注視著他的桃花眼,信誓旦旦承諾道:“下次,下次一定買到!”
司南逸:“你說的是糖葫蘆。”
司南逸似有期待應道:“好啊!”
人潮湧湧,又是成雙結隊的,還多數是親子,而又怕司南逸觸景傷情,秦天拉著他要走道: “這地有點吵,我們換個地方。”
司南逸卻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反手扣上秦天的五指,牽上他的手,央求道:“師兄,聽說,這條河很靈,我們也去放燈吧。”
然後,他倆又擠進人潮之中,不多時,司南逸抱著一個粉色的蓮花燈出來,滿臉的不高興。
“這花燈太娘氣了,我要那個關山威武大將軍,那個霸氣!”
秦天翻出比臉還乾淨的錢袋道:“沒錢了。”
“小氣鬼!”
“小氣!也不想想我的錢是被誰花光的,你們都是豬精轉世嘛?那麼能吃!”
司南逸舊事重提道:
“你不是很闊綽嘛?先前,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砸了兩袋靈石。”
“你也知道那是先前的事。”
司南逸低頭看向懷裡的粉綠蓮花燈,嘆嘆氣,俗氣了些,但還挺耐看的,他又瞟了一眼秦天道:“轉過去,我要寫祈願詞。”
秦天道:“你好歹也是個仙!若是有所求,也不該信一個河神。”
司南逸沒搭理他,認真的想了想,提筆: “河神也是神,那萬一實現了!”
秦天將腦袋伸到司南逸的肩膀頭上欲偷看,而馬上就被司南逸警覺的抓包,將他推遠了些。
秦天好笑道:“誰稀罕看你寫的,而且就你那狗刨字,我都看不懂,你還是別為難人河神了。”
“你知道個屁,心誠則靈!”
點了蠟,將燈推入河中,秦天和司南逸看著那粉粉綠綠的燈隨著水流匯入花燈群中。
秦天卻突然開口道歉道:
“方才,是我說話重了些,但是,是我執意帶你出來的,萬一你有個差池啥,當時我想的是我……不好跟師尊和你們家人交待。”
司南逸道: “其實,師兄,你說的對,凡人凡物自有他們的定數,我們不該插手他們的命數,因為我們是神族,是司命薄的另外一頁,若是強行插足了,只會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
司南逸突如其來懂事,讓秦天有所欣慰:
“嗯,青山宗的戒規條律,你倒是沒白抄,但也不是不行。”
二人相視,秦天道: “見死不救,袖手旁觀於德於義都不該,但礙於我們是神族,天規地律規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修習天道教條告訴我們,四季始輪迴,生死由天定。但始於心的正義,你想做的話,就去做,但你要聰明些。”
看司南逸還不得要領,秦天提點他道:“能動嘴就多動嘴,那就絕不出手,能讓別人動手最好了,要多動腦子。”
司南逸當即悟了道:“這算不算投機取巧。”
秦天笑而不答。
相視之下,似有曖昧之情愫萌生,待兩人都察覺到的時候,皆尷尬的將目光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