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的事情,暫且告了一段落,秦天唯恐司南逸於霄禁夜裡又到處亂逛,便緊跟著他,一路看著他回寢閣。
路上無聊,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扯皮。
秦天道:“司南逸,你也是被家裡人逼著上青山宗求師學藝的嘛?”
司南逸沒給他好臉色道:“當然不是,小爺我怎麼可能會被人逼……不過,這關你什麼事!”
秦天道:“那你是不是小的時候頭上就有兩個旋,一個順一個逆。”
司南逸莫名其妙道:“你問這個幹嘛!又跟這事有干係!”
秦天幽幽道:“沒關係,只是單純好奇,你的叛逆離徑源自哪裡。”
司南逸翻白眼道:“有病!”
“司南逸。”
“又怎麼了?”
秦天朝著他腦袋伸出了手,司南逸下意識往後躲避道:“對,小爺小時候確實有兩個旋,你也犯不著要親自……確認。”
秦天從他頭髮絲上摘下了一根稻草,應該是在地牢裡不小心沾上的。
司南逸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度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雙耳竟發燙的厲害。
秦天剛好也捕捉到他這一反應,也是微微一怔道:“看你大咧咧的,原來你不喜歡別人碰你?”
司南逸反駁他道: “誰大咧咧,別用你那狹隘的認知判斷小爺的品性,我是不喜歡別人碰我,尤其是那個叫秦天的別人。”
秦天也不客氣道: “那你可能要多擔待些,畢竟這個月當值師兄還是我,如果你不違反門規的話!”
“你以為我做不到嗎?小爺只想不想罷了。”
“是嗎!我拭目以待!”
“切,那你就等著瞧吧!”
司南逸大步跨腳上了寢閣。
秦天看著他離去背影,想著他那氣鼓鼓的腮幫子跟條河豚似的,不禁啞然失笑道:
“如果他那張嘴不說話,其實也怪可愛的!”
——斷袖——
司南逸剛到臥寢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他記得出門的時候,秦天是有把門鎖好的,但是,回來的時候,門怎麼就鬆了。
司南逸摸向了腰間,盤成腰帶狀的赤生劍,猛的踹開了門,一眼便掃完了整個空蕩蕩的寢室。
什麼都沒有!
“什麼呀,看來是我多慮了。”
司南逸收回了摸向腰間的手,剛想踏進屋裡,結果屁股後面就傳來了一陣勢如突來的鈍痛。
司南逸被一腳踹飛,撲倒在了床上。
臥寢的門也自動的合上,司南逸還未反應回神,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便以身欺壓而上他。
“他孃的!是不是都以為小爺是新來的很好欺負!”
天邊冷月沒入灰霧一般雲層裡。
靈脩峰的門生寢閣上,最高處,一間屋子忽閃乎閃亮著。
同樣最高樓層的斜對面的臥寢傳來了一聲暴喝:“大半夜的,搞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
很快的,司南逸住的那間臥寢便完全黑了下來。
“哎呀呀!別擰,別擰!要斷了,真的要斷了!司南逸,住手,求你了!”
司南逸將突闖他屋裡的人反身死摁在了床上,掰著他的手指厲聲質問道:“你誰啊!大半夜,闖我屋裡!不說,我折了你的手指!”
被摁在下方的人連連喊話道:“我說,我說,別掰指頭,小逸,小逸,是我,我。”
司南逸又加大幾分力,“還敢跟我玩迷是吧!”
“我,我上官劍!你點燈,瞅瞅!”
司南逸空出一隻手,於空中打了一響指,屋裡倏然就又亮堂了起來。
司南逸看著自己腳踩的下方,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