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滾雪地滾多了,腦漿攪渾了!!都不靈光了。
司南逸扯著他的衣襬,示意他蹲下來道: “你站起來做什麼,當活靶子嘛!”
侯雁琛笑道: “這倒是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眼神不好,你做我的眼睛,它來了就喊一聲。”
你眼神不好?!好像是有聽侯雁琛提過,他眼睛不好,所以要帶琉璃鏡,而他的琉璃眼鏡還藏在自己身上,可什麼叫它來了就喊一聲。
“瘋了吧!這樣做太危險了!”
他不明白侯雁琛到底意欲何為,姑且不論有多危險,還有,這種狀況下,居然讓自己做他眼睛,這也未免太信任他了吧,我們多少還是敵對關係!而且,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不能看到!!
最關鍵的是,老子還在你邊上,你想送死,你死遠點,你把它招來,你要跟老子同歸於盡嘛!!
侯雁琛張開掌心,喚出一把通體銀白晶亮恍若天上半月弦的弓交於司南逸手上道: “你若擔心,就用它。”
司南逸起身接過道:“我姑且只是靠氣味辨別他所在方向,具體的也拿不準,你給我這個,怎麼用?”
侯雁琛指著自己道:“朝我射!活靶子!”
懷疑自己耳朵也跟著瘋了,司南逸完全不理解他此刻的行為:“你!你果然是瘋子,萬一,我殺了你怎麼辦?”
侯雁琛反倒一臉的平靜道:“你若殺了我,就去不成魔界。”
司南逸緊攥著那弓:“別逼我!”
侯雁琛勸他道:“你若不這麼做,那我們就一起死!你也一樣去不成魔界。”
“都說了別逼我!”
“沒逼你,只是你得賭,用我的命賭!贏碼是所有人的命包括你自己的。”
侯雁琛信步朝前,於一處無遮擋空曠地站定,司南逸於一下風處,挽弓扣弦,眼神定格瞄準著侯雁琛伺待。
金冠墨髮、貂衣狐裘,明眸皓齒,萬種風情,華藻麗詞都堆徹不出來他撲面而來的俊和魅,他也是光那樣站著,就讓司南逸心臟狂亂的跳個不停。
這該死也不適宜時機的心動!
司南逸終是下不去手,放下手中的弓。
繼續糾纏下去畢竟不是辦法,自己也是時候該坦白與他自己的心意了,如果這次還活著的話。
司南逸丟掉手中弓,抽出腰間的赤生劍,在侯雁琛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揮向了身側。
一聲淒厲獸吼卷著暴風襲來。
紛揚的雪花狂亂砸著臉生疼,赤生劍的劍身滑下鮮血,純白雪地裡依次盛開赤色妖冶之花。
司南逸忍著肩頭劇痛一腳踹向跟前的現了原型的白熊魔。
侯雁琛朝著他奔來,從後方接住了倒下去的司南逸。
“司南逸!司南逸!”
司南逸也如釋重負的躺在他懷裡,看著侯雁琛一臉慌張的模樣。
“他孃的,疼死老子了!你倒是給我先給我止止血,別叫魂了!”
侯雁琛按住他被開了三個洞,血淋淋觸目驚心的肩頭。
司南逸氣虛氣弱道:“我把它抓住了,你要剝了他的皮做貂還是掛起來做臘肉,都隨你……”
侯雁琛道:“你出血太多了,別說話了。”
感覺雙肢麻木的司南逸又問道:“我的手還在嘛?”
侯雁琛緊皺眉頭道:“別說話。”
因失血過多,眼神都開始渙散的司南逸努力維持的神志,目不轉睛盯著侯雁琛的臉道:“你真他孃的好看。”
說完,昏睡了過去。
等司南逸再次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能再次看到那張為他擔心不已的臉。
“上神,您終於醒了。”
司南逸摸著發疼卻已經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