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煙嫋嫋,雕竹繪梅畫松,歲寒三友的屏風後,侯雁琛在洗漱,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臉巾,他擦了擦臉。
他身穿潔白中衣,大敞著,露出他壯碩的胸膛,胸脯下方是緊實的腰腹線,橫縱清晰可見,若阡陌般交織出華麗的六塊腹肌,而美中不足的卻是,他左下腹橫著一條足一指長的疤痕,像條沉睡爬蟲般蟄伏於那雪白的酮體。
“屍尊,藍水兒,有要事稟報!”
屏風後傳來侯雁琛溫柔又低沉的聲音, “說!”
另一處的司南逸在骷息島北斗七星方位,尋了一處龍潭,那是司南逸待在骷息島三年以來至今為止第一次去的地方,那龍潭很隱蔽,在月光下幾乎與周邊海水渾為一體,而白日因漲潮,被掩於海下,更是尋覓不得。
司南逸將身上的刺刀綁好貼於小腿上,這三界之外的骷息島,法力神力根本就用不上,不過這也為難不了他,他自小就跟三叔走南闖北的,體力,耐力,武力都是一等一拔萃,再加上他身上北域狼族血脈又是劍仙飛昇,即便是僅憑凡軀,於這鬼界摸滾打爬,也是綽綽有餘了,說到這,司南逸也不得不感慨,這陳鈞還真他娘有眼光,有他這麼的寶貝部下,這祖墳得冒多少青煙才求來的。
捏著鼻子,司南逸憋著氣跳進了龍潭裡,順著水流一路泅水,游到了龍潭內部。
司南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巡視一圈這光怪陸離的卻大的離譜龍潭內部,說白了,也還是洞,只不過這洞的四周嵌鑲藍盈盈的寶石,寶石的光亮,填滿了洞,使得洞內視明恍若白晝般。
司南逸從水跳了出來,從衣兜掏出一張符,貼在肩頭處,沒過一會兒,他身上溼衣便幹柔的如同未曾下過水般輕盈飄逸。
他欲往洞的深處走去,卻與兩條岔路口犯了難,司南逸站在洞口前比劃著,“男左女右。”
司南逸決定走女道。
選錯了,是條死路,司南逸無奈又折返了回去。
“男道,難道,難男呢!”
而走男道司南逸,走到了一半,卻也折返了,只不過這一次折返卻比走女道要慢的多些。
“果然沒錯,這壓制力於誅仙台上氣幾乎一模一樣。”
司南逸雙腿發軟靠在洞壁邊上休息,緩和了許久,才能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很確定,弒神槍就藏匿於這龍潭的深洞內。
耳邊傳來了一記尖銳遙遠的鶯鳴聲,司南逸回身,他知道,骷息島又在找人了,本來他還打算在試一下次進入男道內部,可好像時間也不太允許,司南逸只好不甘心的跳入龍潭之中。
洞堂內。
“叛徒!”
“對,據說是神族,偷偷溜了進來。”
藍水兒冷冷掃了一眼身後,站成兩排面具花臉。
並列其中,站最前排的笑臉面具的司南逸,捏了捏手心上冷汗,弒神槍藏匿之地,他已經大致摸清了,這下也可以迴天界覆命了。
本還想好好來個不告而別的,沒成想竟就在這時候要暴露了。
紅鬼面具下的侯雁琛手拿摺扇指著站成一排面具花臉道:“自己站出來,本座可念在舊情上饒他一命。”
摺扇指來指去的,司南逸也明顯感覺到了周遭瀰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緊繃冷凝氣息,直至摺扇最後停在司南逸身上。
面具臉齊刷刷朝著司南逸方向探去,司南逸知道,他無處可逃。
司南逸捏了捏拳頭,眼珠子轉了轉,尋找機會腳底抹油飛出去。
而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司南逸屁股就被身後某種未知力量,踹了一腳。沒來由得的,毫無徵兆的猝不及防的,司南逸沒穩住身形的朝前摔了個狗吃屎。
“他大爺的!”
司南逸甩臉向身後探去,花臉面具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