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秦天不情不願的起了床,一頓收拾,穿上外衫,臨出門前,卻又轉身回來,撫上司南逸露出被子外半個腦袋,蜻蜓點水的在他額角上落下一吻,溫柔囑咐道:“早點睡,晚安。”
待秦天出門後,司南逸聽著腳步聲已經走遠了,臉紅心跳的將自己完全埋入被子裡,於空曠雙人床上滾來滾去。
青山宗的長生殿上,一干資歷老練的師兄弟們排坐於殿內兩端,這般陳仗,還是大半夜的,怕不是又排了“夜獵”。
而秦天滿腦子都是司南逸那一句“我後悔了。”
好在意,他說後悔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你做的太爛了!”
—— 做的太爛了!!——
秦天皺著眉頭綠著張臉甩向身側發言的吳易師兄和木鬚子。
而同時感受到一道冷凝視線如芒在背的刺向他,木鬚子沒來由抖了一激靈,看向秦天。
“啊,正好秦天,你來評評理,”
吳易師兄苦著一張臉道:“這也沒辦法啊,才進行了一半,你就中途嚷著不行了。”
木鬚子道: “我說不行,你也可以繼續繼續下去。”
吳易: “我這不也是擔心你,才停下來的。”
聽著他倆對話的秦天的臉更黑了。
“吵什麼!”
直到一尺真君到臨,全場噤若寒蟬。
一尺吼道:“殿堂內不得大聲喧譁,你們身為師兄,皆為楷模,一言一行當為範典,更應當知何為謹言慎行,列會散後,回去抄《禮策》和《門規》一百遍。”
“一百遍!”
木鬚子不滿道:
“我倆只是在討論隕聖鼎爐之事,我倆通力冶煉靈器,還是失敗了!”
一尺道:“隕聖鼎爐乃紫仙都贈送之物,第一次用,失敗也亦不過人之常情,至於喧鬧嘛!”
木鬚子被懟啞口無言,小聲嘀咕著,你倒是說的輕鬆,你熬一宿試試,法力耗盡煉出一堆碳,臉估計比茅坑還臭!!
而他的所有不滿也只有身旁秦天才能聽到。
一尺:“臨近關山之地的西鎮有“鬼祟”鬧事,刻不容緩,那裡算是我青山宗地線,你們當中自薦誰前往,當然也是很好一次修習之練,然後再擬劃一番,每位師兄名下帶上兩師弟一同前往去。”
“是。”
木鬚子率先第一舉手道:“我去,那隕聖鼎爐誰愛管誰用,我要去“夜獵”。”
一尺真君點了點頭,應允了。
“還有誰要去。”
木鬚子以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秦天,在他的眼神暗示下,秦天無奈吐氣道:“我也去,水惑妖做亂,我沒幫上忙,師兄們應該想必也甚是疲累,換我去吧。”
一尺真君抬眼看向他道:“你的傷可有礙。”
秦天恭敬俯首道:“多謝師尊掛念,已無礙。”
一尺真君欣慰的點了點頭。
“還有誰要去?”
木鬚子撂挑子不管那爐子了,秦天也跟著走,青山宗有點法力都外出了,這不是要把他當牛使,累死的節奏,這一個個人精的!吳易當即舉手快人一步道:“我也去 。”
“好,你們三人商議一番,各自帶上兩名弟子一同前往,現在是丑時,寅時出發,散會。”
秦天驚詫道: “排的那麼緊嗎?”
木鬚子也跟著他驚詫而驚詫道:“這不是一貫如此嘛,你擔心什麼?”
秦天連忙否定:“沒有。”
於宗門口集合的時候,在木鬚子看到司南逸和上官劍將手縮於袖中,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