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看著他青蒼的臉色,又於他嘴巴處嗅了嗅,皺眉道:“你果然喝酒了,喝的還不少。”
可能是司南逸的鼻息刺激到了他,侯雁琛翻身將司南逸禁錮於身下,五指相扣,將整個身體的力量壓在他身上。
帶著疲憊的聲調道: “秋宮的主人是個酒鬼,我與他喝了三天一夜,才把他喝倒了,我們得趁著這個機會往冬邊走。”
“哦。”
而侯雁琛又解釋道:
“我有些累,縱使有心也無力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睡吧。”
司南逸卻不樂意了,他撇撇嘴道:“既然不勝酒力幹嘛逼著自己喝那麼多!”
而壓在他身上的侯雁琛卻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再回答他。
司南逸推著他,卻怎麼也推不動: “侯雁琛,你很重,你起開。”
“侯雁琛~”
到達冬之境,已是笠日清晨。
下塔後,司南逸猶感一陣寒意,他猛的一哆嗦,攬緊了身上披著的侯雁琛給的狐裘,姑息島由原來的一片禿蕪荒島,一夜過去後,尤變一片白茫莽雪地光景。
一身冰霜的隕玉口吐熱氣,化為白霧隨風飄散,他來到侯雁琛跟前稟告道:“尊主,太冷了,玄武不樂意動,我們可能要步行前往。”
看侯雁琛有所猶豫,司南逸插話問道:“步行要多久?”
“大概三日就能到邊境城。”
三日!這對於司南逸來說,已經是最快的了。
而侯雁琛看得出,司南逸無異意,便欣然同意道:“那就步行。”
司南逸高興的欲動身,卻被侯雁琛一句不過,伸出去的腳又掃興的邁回了。
司南逸不滿嘟囔著:“又怎麼了?”
侯雁琛目光陰冷道:“在這之前,先把冬宮的主人給換掉!”
想到之前春之境的春魑慘被重新煉製成新魔神,司南逸隱約的能感覺到,一場惡交不可避免的又要即將發生 。
由隕玉帶著一干人先行於冬宮,侯雁琛則守在姑息島待後。
鵝雪紛紛,如凋如零,目之所及之處皆披上素裹,姑息島上那原本就光禿禿的樹,更是恍惚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徒增了些生氣。
難得雪景,即便身處異鄉,也倍感思念,司南逸按捺不住欣喜,伸出手,讓雪花沒入手心,出生於北域,雪於他再悉數不過,天宮居久,他都快忘了這冰冰涼涼的觸感了。
而身居一片純白之中侯雁琛卻似乎好像不是很喜歡這般寒冷,他居然開屏障不讓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
這種感覺,就好比我愛吃臭豆腐,你可以不愛不吃,但你不能說我在吃屎,而他現在的嫌棄行為無異於在評擊司南逸,屎玩意有什麼好吃的!!
這他可不能忍!
不悅、不滿、甚至一股作惡欲爬上心頭,他越是這般愛乾淨倒是讓司南逸越發想弄髒他!司南逸抓了一把雪,於手心上捏成團,朝著侯雁琛的後腦勺用力擲去。
就在司南逸得意的嘴角上揚到一半的時候,那雪球在接近侯雁琛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給彈了回來,而彈回來的雪球正中司南逸的眉心。
我*,他居然開全面屏障!!
司南逸被雪球砸的一腳滑倒於雪地,而他刻意造出來的大動靜,很難讓侯雁琛忽視。
侯雁琛朝著他走近,不明真相的他挑眉道:“你是扁平足嗎?平地都能摔!”
吃了一跟頭疼的司南逸眼冒金星、呲牙咧嘴,也沒空跟他犟嘴,侯雁琛朝著躺在地上的他伸出手道:“起來,地上涼。”
而司南逸卻不肯善罷甘休,手伸了過去,在握上侯雁琛的手時,用力的一拉,欲將他拽倒,但奈何,侯雁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