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長生殿上,上下站著兩排人,中間跪著一黑一白。
毛髮皆以灰白的,臉如拓板般冷硬 ,目肅嚴眉的青山宗,掌罰懲戒真君,一尺大師居高堂位,念著竹篆上,跪地二人的罪責道:
“ 打架鬥毆!”
白襴衫的秦天沒有否認。
“ 何故?逞口舌之快。荒唐!”
一尺真君憤而怒之的合上那竹簡!
巡夜的師兄輕蔑瞟了一眼黑玄衣司南逸,替秦天說情道:“掌罰師尊,秦天平日裡總是待人溫煦,言行也是知文雅禮,我想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司南逸不滿咧咧道: “誤會!誤會你看我作什麼,敢情就誤會我一個人。”
司南逸打算先發制人,大聲囔囔道:“他跟我要酒喝!”
殿上一片譁然,
一尺真君聲洪銅鐘的聲音灌的司南逸耳朵生疼,他慍怒道:“還喝酒了,罪加一等!”
秦天無奈的閉上眼。
巡夜師兄又幫腔道: “胡說!秦天根本就不會喝酒,怎麼會跟你要酒喝,而且他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相反的你一身的酒氣。”
司南逸道: “這傢伙把酒倒我身上了,能不一身味嘛!”
又來一幫腔的, “你說秦天跟你要酒喝,空口無憑,有證據呢你?”
司南逸道: “怎麼沒有,你沒看到那兩袋靈石嘛?他給的。”
殿堂內,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一尺真君頭疼。
“都給我閉嘴!”
一尺威下,殿內,當即鴉雀無聲。
一尺真君掃過,始終寡言垂耳的秦天道:“秦天,你有什麼要說的?”
秦天俯首道: “稟師尊,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我願意受罰。”
幫他說話師兄們有些不太相信,紛紛關切他道:“秦天,你真的跟他要了。”
司南逸一副小人得志模樣道: “看看,承認了。”
“罰你二人於靈草園照料靈草一個月,可有異議。
秦天態度誠懇貼掌輯禮俯首道,“謹遵師命。”
一尺真君撫須點了點頭,“那便好,此次只是一次教訓,徒兒可要牢記於心。”
“我有異議,我不服。”
“你為何不服,”
司南逸跪著腿都麻了,直接站了起來,扯著嗓子嚎著,“喝酒是我錯,我也承認,可這傢伙如果不跟我要,我也不會跟他打起來,所以,罪責於他,是他先挑事的!”
所以,你想怎樣?
“他重罰,我輕罰。”
一尺真君怫然不悅道: “怎麼個他重罰,你輕罰,本尊掌罰律戒多年,倒是想請教一番你。”
而絲毫沒聽出一尺真君這股子陰陽勁的司南逸正想開口,殿門外就傳來了柳術真君風塵僕僕的聲音,
“哎呀,哎呀,來晚了,來晚了。”
和一尺真君相比,柳術真君雖也是毛髮灰白,但和一尺刻板石臉,柳術更慈眉善目些,他的眉毛眉尾長度垂至下巴,更添了和藹之親氣 。
柳術真君臂間拂塵一揮,司南逸頃刻就感覺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發不出了聲。
“唔……”
柳術越過司南逸,於一尺真君跟前輯手道: “他是新來的門生,有很多規矩不懂,這也是我教導無方,希望掌罰師兄能網開一面,況且他也已經知道錯了,於靈草園照料靈草一個月嗎?總比關到幽禁閣裡抄寫二個月的拓書好吧!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徒兒。”
柳術轉向司南逸,朝著司南逸擠了一記眼神。
司南逸在柳術真君瘋狂眼神暗示下,不情願點了點頭。
一通鬧劇,最後還是以罰責收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