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佈滿鮮血的手捅破窗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慕秋陽被死死地勒在了窗子上,呼吸都被扼住。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誰?誰在暗算他?!
他企圖被那隻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開,哪知對方一個用力,將他整個人從窗子裡拽了出來。
窗欞子的碎片撒一地,他跌在碎片上,當場濺出了幾滴血來。
一道危險的暗影將他籠罩,帶著比屋子裡濃郁十倍、百倍的血腥氣,令他的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他愣愣地抬起頭,望向對方籠在暗處的臉,當他看清後,嚇得在地上挪了好幾步。
“怎麼是你?”
“你不是已經……”
“這不可能……”
對方一步步地走上前,探出手,緩緩地掐住他脖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舉了起來。
他的神色更為驚恐了:“你……你怎麼還會有內力?”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睜著一雙血紅中閃動著綠光的眼睛,像打量獵物一般看著他。
慕秋陽的頭皮一陣發麻:“你……你想做什麼?”
“呵~”
一聲譏諷到了極致的冷笑,讓慕秋陽的心陡然沉到谷底,慕秋陽猛烈地掙扎,可越掙扎,對方掐得越緊,就在他只剩最後一口氣時,對方將他抓過來,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啊——”
慕秋陽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慘叫。
……
屋頂上,坐了一宿的幾人靠在一塊兒,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
燕飛絕一個瞌睡打猛了,整個人朝下撲了過去,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燕飛絕揉了揉摔痛的腦袋,暈暈乎乎地站起身。
海十三睜開了眼,驚訝地說道:“燕飛絕!”
“嗯?”燕飛絕打了個呵欠,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見海十三幾人全都坐在屋頂上,他猛地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嚇得蹦了起來,“喂喂喂!我怎麼下來了?快拉我上去!”
“拉什麼拉呀?”海十三白了他一眼。
燕飛絕低頭一瞧:“咦?水退了?”
鬼王抱著雲珠跳了下來。
餘下三人則順著繩子滑了下來。
終於退了,這一夜都不知是怎麼過的。
其實地宮裡沒有日曬,也不見沙漏,幾人很難判定究竟過去了多少時辰,只是估摸著時間過去了一整夜。
喬崢給雲珠把了脈。
雖說昨夜只泡了一個時辰,可她的身體狀況好多了,再泡上一天半天的,應當就能甦醒了。
燕飛絕望著清澈的泉水,心有餘悸地說道:“這裡頭不會再飄來幾條食人魚了吧?”
海十三戲謔道:“要不你下去試試?”
“我才不要!”
燕飛絕話音一落,鬼王抬起一腳,一把將他踹下了水!
燕飛絕簡直是:“……”
不就是叫了你一聲老前輩嗎?至於這麼記仇?
燕飛絕悻悻地爬上岸。
喬崢讓鬼王將雲珠放入水中。
燕飛絕擔心鬼王一個不高興,又跑來折騰他,索性躲得遠遠兒的,坐在宮道邊的一個小石墩上,靜靜地給自己的衣裳擰起了水。
一隻素手探了過來,淡淡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燕飛絕抖了抖肩膀:“海十三,別鬧!”
被抖落的手再一次放了上去。
“我都說了你別鬧!”燕飛絕抓住了那隻作惡的手,觸感有些不對,黏糊糊的,他看向自己的指尖,就見上面佈滿了濃稠的鮮血,他眉心一跳,蹦了起來,轉過身,惡寒地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