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喬薇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相公,不過儘管不懂,卻也覺得他十分的厲害。
姬冥修站在了祭祀桌前,背對著喬薇的緣故,喬薇看不清他手裡的動作,只知他拿起了一把劍,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夜風鼓動他的寬袍,在暗夜中獵獵起舞,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喬薇總感覺這一刻的姬冥修有點陌生,既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也不是含著金湯匙的姬家少主,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傲然在天地間,仙風道骨,出塵脫俗。
賀蘭傾的目光始終落在姬冥修的背影上,紅唇勾起一抹淺笑。
想到了什麼,喬薇勾了勾她孃親的手指道:“對了,娘,我還沒問你當初為什麼要給我定下這門親事,我聽冥修和爹說,是你算計了先皇后,逼得她不得不答應這門親事的。”
賀蘭傾道:“娘不是怕族裡那群混蛋會把你抓回來嗎?有一次娘不小心闖進了姬家,然後胸口就疼得厲害,娘趕緊翻了出來,那種疼痛便消失了,娘覺得很奇怪,又試了許多次,可每一次只要娘一進姬家,便會疼得難受,娘把你爹扔了進去,你爹卻沒事,之後,娘又把許多人扔了進去看,結果他們全都沒事。”
喬薇腦補了一下她娘把人扔進姬家圍牆的畫面,瞬間滿臉黑線。
賀蘭傾眯眼道:“娘就在想啊,這姬家怕不就是塔納人的禁地。”
喬薇眨了眨眼:“塔納人還有禁地?”
賀蘭傾點頭:“曾經是有過的,後面遷居到了島上,便沒了。”
喬薇恍然大悟:“娘懷疑姬家所居住的地方,就是曾經塔納族人的禁地。”
賀蘭傾想了想:“差不多吧,總之你只要嫁進姬家不出來,那群混蛋便拿你沒辦法。”
喬薇曾經有些埋怨她娘不辭而別,杳無音信,這一刻,卻是真的明白了她的苦心。
她不會哭,不代表她就不會難過。
生離的這些年,她過得也很苦吧。
喬薇捏著孃親的手緊了緊:“難怪塞納鷹武功這麼好,卻一次都沒有闖入姬家‘抓’我,想來,他也是不能進的。不過……”
言及此處,喬薇想到了那戴面具的傢伙,那傢伙也是島上的人啊,怎麼可以在姬家來去自如呢?
這個疑惑沒得到解答,另一個疑惑自腦海裡跳了出來,“娘,不少世家都有禁地,可從沒聽說過去了禁地便會渾身不舒坦的,就拿喬家的禁地來說,那兒是一處荒野的山林,裡頭有兇獸出沒,不讓人進去是恐受了兇獸的攻擊,這是喬家禁地的由來;姬家的禁地我沒進去過,卻也沒有去了便會渾身疼痛的說法,為什麼塔納族人的禁地這麼奇怪?”
賀蘭傾嘆道:“娘也不是很清楚。”
她話音剛落,院外吹來一股狂風,喬薇舉眸,朝無盡的蒼穹望去,就見原本漫天的星子與皎潔的明月不知何時全都不見了,烏雲黑壓壓地自天際壓了過來,整片穹頂都好似往下壓了幾分。
不多時,狂風大作,枝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姬冥修站在光影下,整個人好似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就在喬薇想問問他進行得怎麼樣了時,他完成了祭祀。
他轉過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喬薇在這兒看著,覺得他好像沒做什麼,然而待到他走近了才發現他滿臉汗水,喬薇摸了摸他的後頸,連衣裳都溼透了。
“哇。”喬薇驚歎。
姬冥修將一碗符水遞給了賀蘭傾:“給和卓服下,一個時辰後,服下藥物,連續服用十日後,巫毒便能解了。”
賀蘭傾接過碗,漫不經心地勾起了唇角:“好,老子就再讓她們苟延殘喘幾天!”
……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侍女跌跌撞撞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