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開口:“那萬一也是冒充……”
“嗯?”屏風後傳來了威嚴無比的聲音。
女子噤了聲。
“今天幫著他們逃走的男人是誰?”屏風後的人問。
哈佐回憶著風三孃的話道:“那個男人是個人販子,就是他把他們賣給風三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把孩子給帶走了。”
屏風後的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不是說過在中原抓捕那兩個孩子時就曾遇到過一個會吹奏攝魂曲的人嗎?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曾經的那一個?”
哈佐並未去過中原,他得到的訊息是他的手下飛鴿傳來的密信,信上說的是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並未提及容貌,而他今日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對方的確是穿著黑色的斗篷,身材也算高大,年齡是風三娘那兒問來的,似乎也與信件上的吻合。
“十有八九是他。”哈佐道。
“果真是個男人?”屏風後的人問。
哈佐篤定道:“是的,屬下聽到他說話了,確實是男人的聲音!酒館的老闆娘也證實了他是男子!”
“男子……”屏風後的人冷冷地笑了笑,“你再去一趟酒館,帶上畫師,就算掘地三尺,也給我把他找出來!”
……
翌日清早,喬薇在樓下吃了早飯,照例去集市轉悠。
塔納城就算是塔納族的首都了,繁華絡繹,充滿了異域的風情,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雖不比京城的奢華,卻也別有一番古樸的味道。
兩側的小攤上販賣著新鮮的獸皮與藥材,在中原難得一見的紫瑩草擱這兒只是地攤貨,市面上統一流通的貨幣是銅幣、銀幣與金幣,樣式與中原的孔方兄差不多,但面值有所不同,一金幣兌換十銀幣,一銀幣兌換一百銅幣。
他們出發前,其實是帶了不少金子的,擱大梁朝都能吃揮霍好幾輩子了,可惜在這邊,不過是買了幾身行頭便所剩無幾了。沒辦法,塔納城的人可是非常有錢的,中原兩文錢一個的包子,在這兒得一個銀幣。
所以喬薇現在挺窮的,荷包裡孤零零地躺著幾個用銀元寶換來的銀幣,連一隻烤羊腿都吃不起。
喬薇摸了摸寒酸的荷包,決定飽個眼福就夠了。
在集市上轉悠了一會兒,喬薇發現張貼布告的地方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心下好奇,也跟著走了過去,佈告欄上張貼著一張畫像,畫的是個戴著面具的男子,二十多歲,容貌俊秀。
“是他?”喬薇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畫像的一旁,還有另一張鐲子的影象。
影象下,配了幾行字。
喬薇不認得塔納族的文字,便問向了一旁的小夥子:“這位大哥,上頭畫的什麼?”
小夥子道:“一個犯人,他昨夜潛入賀蘭堡,偷走了和卓送給小卓瑪的玲瓏寶鐲,族裡現在正在懸賞緝拿他,提供線索的人,賞五百金;捉拿到他的人,賞兩千金。”
兩千,這就算在塔納城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她外公出手可真闊綽啊。
喬薇冷冷地眯了眯眼,不遠處,有一個衛兵設的小臺,上面放著厚厚一沓子犯人的畫像,民眾可自行領取,喬薇也領了一張。
回到納塞堡時,姬冥修正在與姬無雙商議著什麼事情,見到她來,姬無雙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識趣地退了下去。
喬薇挑眉:“你們剛剛說什麼了?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姬冥修不著痕跡地收起了手中的紙條,戲謔地說道:“大概是你最近總是勾引本少主,所以他看不下去了?”
喬薇眉梢一挑:“他不是成天想著拆散你和少夫人嗎?我勾引你,他應該高興才對。”
姬冥修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