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提起倒也罷了,若是她不知情,那麼她與賀蘭傾的關係就沒她說的這麼親近。”
姬冥修道:“不無道理,你娘連把你許配給姬家的事都告訴她了,沒道理隱瞞自己當年受過的傷。”
喬薇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托起了小腦袋:“所以咯,如果我娘沒告訴她這件事,說明我娘對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不知不覺又被某人繞進去了,“我是說少夫人的娘!”
姬冥修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是,少夫人的娘。”
喬薇兇悍地說道:“當然!”
姬冥修言歸正傳:“不完全信任一個人,並不能說明對方就是一個壞人,你娘對你外公隱瞞更多,難道你覺得為了等到你,不惜與病痛頑強抗爭的外公會是一個惡人嗎?”
喬薇私有頓悟:“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我心中,還是有不少疑惑。”
“關於塞納夫人的?”姬冥修問。
喬薇搖頭:“關於好多的,譬如當年的事,當年賀蘭傾為什麼要離開隱族?好玩兒還是迫不得已?賀蘭傾是被誰追殺的?是因為追殺才逃出隱族,還是出了隱族才遭到人的追殺?還有,隱族的人為什麼不能離開這座島?他們是美人魚嗎?隔段日子就得回海里泡一泡?”
姬冥修被她最後一句逗笑了,腦補了一下塞納鷹拖著一條長長的魚尾,在水裡妖嬈起舞的樣子,少主大人被雷得不輕,眼皮子跳了跳,說道:“彆著急,我們已經來了,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
入夜,二人躺在了床上。
喬幫主威嚴地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許靠過來,否則回去了,我一定向少夫人好生告你的狀,我說到做到!”
“好。”姬冥修爽快地應下,果真躺著不動了。
黑暗中,喬薇睜開了明亮的眼睛,一直到他傳來均勻的呼吸,喬薇才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
一隻胳膊伸過來,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入了懷中,一夜好夢。
……
喬薇是被一陣兵器的碰撞時聲吵醒的,睜開眼,習慣性地摸了摸身側,一片冰涼,姬冥修不知何時已經起了。
“小姐。”門外的侍女聽到了動靜,輕輕地推開門,抱著一疊衣裳走了過來,“這是塞納夫人給你準備的,請你換上。”
這是一條颯爽的連衣紅裙,窄袖,長度到膝蓋,配一條白色的褲子,腳踩一雙紅色的小皮靴,頭上戴一頂紅寶石帽子,兩側有紅色的流蘇垂下,換上後,整個人神清氣爽、英姿勃勃。
侍女誇讚道:“小姐真好看。”
喬薇照了照鏡子:“我也這麼覺得。”
喬薇洗漱完畢,出了屋子,塞納家的下人們紛紛向她行禮,她去了院子,就見易千音正與塞納鷹切磋武藝,剛剛的兵器碰撞聲就是這麼來的。
姬冥修與姬無雙負手站在一旁,似是在觀看二人比武,餘光瞥見一道倩影,二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來。
大梁朝的女子,以靜為美,衣裳多是廣袖深衣,裙襬長得能曳地而行,塔納族的姑娘卻個個英姿颯爽,看喬薇這身行頭就知道了,端的是明豔動人。
姬冥修的眼底浮現起毫不掩飾的欣賞:“娘子真美。”
“那是!”喬薇的小尾巴翹得更高了。
早飯,眾人依舊吃的是下人的粗糧餅,飯桌上,塞納夫人問了喬薇考慮得如何,喬薇咬了一口餅子,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要是見了他,他能給我兩顆兩生果嗎?”
塞納夫人先是一愣,隨即抑制不住地笑了:“你見了他,別說兩顆,兩百顆他也給呀!”
這麼好!
一顆兩生果價值百金,兩百顆豈不就是萬金?!
一顆給冥修療傷,一顆送給沐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