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靈芝堂。
喬薇還記得自己當初是如何被靈芝堂拒診的,會再來光顧它的生意才怪了:“關師傅,勞煩你換一家藥房。”
老車伕道:“靈芝堂是京城最大、最好的藥房,它們家的東西是最新鮮的!”
喬薇冷道:“人心是黑的,東西再新鮮,怕也是有毒的。”
“什麼人如此狂妄?竟敢在我靈芝堂的門口胡言亂語?”
一道不失威嚴的女子話音響在靈芝堂的門口,喬薇將側簾挑開了些,望向站在牌匾下的一襲淡紫色曲裾深衣的貴婦,那貴婦約莫四十歲,保養得當的緣故,面色十分紅潤,雙手交疊著置於腹前,儀態優雅,只是神色因為喬薇的話而染了幾分清高與倨傲。
喬薇讓孩子們坐回自己的位子,將側簾完全挑開:“是我,怎麼,說錯了嗎?你們靈芝堂連病重的孩子都能拒診,心不是黑的,難道還是白的?”
貴婦聞聲朝喬薇望去,本想狠狠地教訓對方一頓,卻在看到對方容貌的一霎,身子死死地僵住了——
天啦,怎麼是她?!
這貴婦不是別人,正是喬玉溪的生母、恩伯府的掌家夫人、靈芝堂的女主人——徐氏。
徐氏完全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大房的女兒,她上京城做什麼?不對,她上靈芝堂做什麼?她不會是得到了什麼訊息,過來把沈氏的靈芝堂要回去的吧?
喬薇看著徐氏的神色,總覺得這個女人震驚得有些過頭了,一副好像認識她、又恨害怕她的樣子。
就在二人各自揣度對方心思的時候,喬玉麒興沖沖地跑了出來:“恩人姐姐!你來啦!”
喬薇的眸光微微一動:“怎麼是你,小男子漢?”
喬玉麒跑到馬車旁,將腦袋伸進窗子,看到了坐在喬薇身旁的小傢伙,喬玉麒神童試輸給了景雲,老不高興了,一點也不待見景雲!他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捏了捏望舒的小臉:“妹妹!還記不記得哥哥?”
望舒笑眯眯地道:“記得記得!”
這誰呀……
趁著兒子與對方“相認”的功夫,徐氏調整好了情緒,同時為自己方才的失態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她笑容溫和地走上前:“原來姑娘就是玉麒的救命恩人,玉麒畫過你的畫像,我就說怎麼那麼像呢?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喬玉麒確實畫過喬薇,忙對著喬薇點點頭:“我畫了好幾幅呢!回頭送你一幅!”
小男子漢原來是靈芝堂的小少爺,那也就是喬玉溪的弟弟了,自己跟恩伯府究竟是有什麼孽緣,隨手一救都能救個恩伯府的小主子。
喬薇討厭喬玉溪,也不大喜歡這個變臉如翻書的貴婦,但對小男子漢,她是有些好感的,她勾唇一笑:“好啊。”
徐氏和顏悅色道:“你救了我兒子,我卻一直沒能當面感謝你,我這心裡呀,一直過意不去,今兒趕巧碰上了,不如我做東,到月滿樓吃頓飯吧!”
她是不會帶喬薇進靈芝堂的,靈芝堂有沈氏留下的老人,萬一見喬薇長得這麼像沈氏,問起喬薇的身份,她就不好圓場了。
喬薇對徐氏沒有好什麼好感,淡淡回絕了她的“美意”:“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喬玉麒不依:“姐姐!你別走嘛!讓我請你吃頓飯嘛!”
看著兒子如此黏糊大房的女兒,徐氏不知該怒還是該嘆,一個孃胎裡的姐姐不親,非親一個堂姐,真是一段孽緣!
喬薇點點他腦門兒:“下次有機會再請我吃,我今天真的有很多事,晚上還趕著回村呢。”
喬玉麒失望地耷拉下了腦袋:“那好吧。”
喬薇摸摸他腦袋,放下簾子,讓老車伕將馬車駕走了。
徐氏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