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四嬸。”喬薇道。
四夫人拍拍她的手:“自家人還這麼客氣?”
喬薇捧著金書在園子裡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嘖嘖搖頭,她娘一定是個超級敗家子,不僅紙是金紙,上頭的圖畫也是用真金白銀勾勒的。
這本書若是拿到市面上去賣,能賣出一棟小別墅吧?
“玉蘭草是什麼東西?防風漿又是什麼鬼?”
裡頭記的全都是喬薇不認識的。
喬薇自問閱讀了那麼多醫書,不說學識淵博,大部分草藥還是能夠辨別的,可這上頭記載的,她簡直聽都沒有聽過。
不會是她娘閒來無事,自己杜撰的吧?
很快,喬薇翻到了一個熟悉的果子,白白的,拳頭大小,果身有小麻點。
這不就是兩生果嗎?
看來不是杜撰?
“治內傷者,切薄片,曬乾,以生薑烹煮……治病痛者,搗碎成漿,輔以四季桂晨露,即食之。這麼簡單啊,不會是坑人的吧?”喬薇摸下巴,決定信那素未蒙面的孃親一次。
四季桂並不是多麼名貴的東西,容記酒樓就種了一株。
喬薇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去容記的四季桂上採集了一小瓶晨露,按照書上記載的方子,將兩生果搗碎,滴入晨露,一小勺一小勺地餵給了喬崢。
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醒,就看喬崢的造化了。
比起終於得了救命稻草的喬崢,姬冥修就沒這麼幸運了。
從太師府歸來,當夜便倒下了。
燕飛絕將張太醫請了過來,張太醫痛斥他們給姬冥修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過敏如此嚴重,還不及時治療,又受內傷,這是想找死。
燕飛絕訕訕,他與十七都曾和素心宗的宗族有點不可言說的過節,不便與素心宗的人碰面,這次便讓姬冥修獨自去了,但他打包票,姬冥修原本是不必受傷的,他給姬冥修的兵器,足以殺死十條大巨蟒,誰知道這貨又幹了啥?
張太醫給姬冥修開了藥,好歹把過敏症壓下了,但內傷他無能為力。
海十三進屋時,張太醫已經離開了,海十三擔憂道:“少主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一次不看著他,他就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燕飛絕咬牙,“你查得如何?少主到底幹嘛了?”
海十三把喬薇被請去太師府做菜,被二師姐打傷,又把二師姐扎傷,隨後跳入養著食人魚的湖,緊接著少主也跟著跳下去,又緊接著二人從島上出來,先上船離開的事與燕飛絕說了。
資訊量有點大,燕飛絕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所以,那丫頭得罪素心宗了?”
“然後,那丫頭投湖自盡了?”
“再然後,那丫頭被少主給救了?”
“最後,他倆拿走了兩生果,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燕飛絕啃了一口蘋果:“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海十三扶額:“重點不是素心宗,是兩生果沒了。”
“什麼?兩生果沒了?”燕飛絕炸毛了,兩生果沒了,少主的命還保個屁啊?!
兩生果二十年結果一次,一次一顆,錯過這一顆,再等下一顆,就得二十年,誰能保證少主體內的內力能夠安分二十年?
也不用二十年了,燕飛絕覺得少主這一次就挺不過去了。
燕飛絕委屈道:“我才活了四十,沒活夠呢。”
海十三嘆道:“如今別無他法,把姬無雙放出來吧,只有他有辦法控制少主的傷勢。”
燕飛絕切了一聲:“這兔崽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他的命令,誰把姬無雙放出來,誰就是個死,反正是死,我懶得去,要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