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他在解釋的時候,燕綏之剛好翻到了後續反應和併發症那一頁,其中“精神失常”、“藥物成癮”之類的詞看得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在顧晏注意到這邊之前恢復神色,然後不動聲色地把這一頁放在了一摞檔案的最底下。
“那……還有完整清除的可能麼?”燕綏之問。
房東說,“讓我這樣憑空回答,我可沒法給個準話。這樣吧,你不是說林原正在搞分析麼?回頭我把這些原始稿子給他,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適用的辦法。”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燕綏之說,“其實緊急的倒不是我,有很多人正等著這樣一個結果續命呢?有你的幫忙,林原那邊應該會得到些突破吧。”
默文·白搖搖手,“別給我灌迷魂湯,拍馬屁在我這裡不好使。我都辭職二十多年了,記得的東西不如狗多。頂多能在這些研究稿子的基礎上,幫點小忙。”
這幢小樓裡,諸如此類的研究稿數不勝數,看上去每個都帶著大量的資訊。
可惜專業性質的內容實在太多,不是兩位大律師一時半會兒能消化的。否則他們就能直接轉行了。
就算是林原過來,也不可能在這半天一天的功夫裡理解所有的研究內容。這畢竟是默文·白他們多年累積的成果。
按照房東默文·白的要求,他們把所有稿子歸攏在一起,那些雜七雜八的檔案沒有多看。
再度吸引兩位律師注意力的,是屋內的一些簽名檔案。
“手術協議?”燕綏之掃了一眼大致內容,“這是你跟醫院方面簽訂的協議?”
默文·白點了點頭,“對,那時候基因手術成功率很低,每個做手術的人都需要跟醫院籤一份擔責協議。這種事有點常識的人都明白,但是可能很多人不清楚,我們作為技術和研究成果支援方,也要跟醫院那邊籤協議的。”
“每一次手術都籤?”燕綏之問。
“對。”默文·白說,“越是風險大的越會找我們籤,這樣能分擔一部分責任。就好比,今天這一場手術,會用到我們的成果a,那得就成果a籤一份協議,用了b,就再添上b這個條目,總之會全部羅列出來。意思就是我們用你們這個技術啦,萬一出了事,你們可跑不了。”
燕綏之點了點頭,看著協議微微出神。
這其實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當初我跟我父母的手術,你們簽過這樣的協議嗎?”燕綏之問。
默文·白提起這件事總是萬分歉疚,他垂下目光,輕聲說:“是啊,簽過,以研究所的名義籤的。”
“那份協議還留著麼?”燕綏之問。
“不確定,得找找,怎麼了?”
燕綏之說,“埃韋思先生這些年收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證據,我這些年查到的資訊,也能提供一些零散的補充。但還缺少幾個關鍵證據。其中一個就是曼森兄弟跟這種問題基因之間的關係。”
他指了指自己,“我身體裡有這種基因殘留,是一個活的證據。如果當初的那份協議還在,就能證明我的這個基因片段是當初那場手術的遺留痕跡,而那場手術的技術支援方,是你們研究所。我想……再要找到你們研究所跟曼森兄弟之間的聯絡證據,不算很難吧?”
如此一來,這條線就串上了。
房東愣了一下,一拍腦門:“是啊!沒錯!這條證據鏈就串上了!來來來!趕緊,找一下那份協議。”
如果是一個單獨的資料庫,找起這種協議來並不難,只要用關鍵詞搜尋一下就行。
可惜親愛的默文·白先生當年辭職的時候,對這些堆積如山的陳年舊件打心底裡排斥厭惡,所以根本沒有花心思整理過,以至於這些數不清的檔案儲存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