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2 / 4)

克·奧登的老人是個寡居的,所以失蹤很久也沒人注意到。

他在10月3號傍晚被困縛於黑巖區9號中型倉庫,裝在一個鐵籠子裡,籠子一側裝有一個鐵槽,槽內分兩塊區域,一邊放水,一邊放食物。

老人如果餓了渴了,就得趴在那側欄杆上,伸手去槽裡撈點吃的喝的。

奧登老人含糊的話語表明,他被人“切開了面板,紮了針”,還認為“有狼和怪物往身上撲,必須將他們弄開,所以抓撓割撞什麼方法都試了”,這應該是他身上那些虐待痕跡的由來。警方的證據則表明,奧登體內有某種致幻毒劑的殘留痕跡。

這種毒劑會讓人先出現幻覺,然後逐漸陷入瘋癲。

奧登被找到的第二天,他體內的毒劑殘留痕跡就開始驟然淡化,第三天就檢測不出來了。

這些細節的部分,在外面紛紛揚揚的報道中沒有出現過。顧晏還是今早從亞當斯那邊收到第一批案件資料時才看到,看完他就帶著燕綏之直奔醫院。

一方面是儘早會見當事人。

另一方面……這種致幻毒劑的反應狀態,讓他們想起了柯謹。

第99章 猜測(一)

這一行做久了會有點兒職業病,非常忌諱毫無證據的推論。

一般人看見某些東西進而聯想到別的事情,有證據證明聯絡的會稱為順藤摸瓜,沒證據的會稱為直覺。碰到直覺有人半真不假地說出來,當做調侃,有人心裡想想就罷。

燕綏之和顧晏不同,這兩位一脈相承的職業病患者在直覺來了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去找點印證。找得到就保留猜想,找不到就理性忽略。

不知道這是不是“無罪推定”的日常生活版。

但這次算個例外,他們從早上拿到案件初期資料時,就總會想起柯謹。直到他們見完賀拉斯·季,這種並無證據的聯想依然沒有淡化。

兩人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是上午十點,距離他們進去正好一個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不是在看守所,真要拖個五分十分鐘,其實並沒有問題。

但對他們來說,真是一點兒拖的必要都沒有。

因為賀拉斯·季這人嗶嗶了一整個小時,就給他們編了套假得不能再假的說辭。燕綏之那張簡易版的記錄頁,怎麼開啟的又怎麼關上,一個字都沒記。

不過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並不出乎意料。

一個誰都撬不開嘴巴的人,總有他想瞞著的東西,怎麼可能一上來就交代實話?

這種情況他們見得多了,連臉色都沒變,全程淡定地聽著。燕綏之甚至還隨口問了幾個問題,活像他信了似的。於是賀拉斯·季編得更來勁了,喝了兩口水就一直扯到了最後一分鐘。

臨走前,賀拉斯·季指了指燕綏之的記錄頁,問:“你不用記點什麼?”

燕綏之扶著門框,回頭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說:“那倒不用,就是放在非聯盟時期,史書也用不著把各星皇帝漏氣出恭的細節都記下來。”

說完,他就擺了擺手關門而去。

徒留賀拉斯·季一個人坐在床邊,愣了兩秒然後拖著尾音罵了一句:“操——”

跟出恭放一起的漏氣能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放屁”麼!

門外的警員看見他倆出來還愣了一下,“這就結束了?”

顧晏點了一下頭:“嗯。”

緊接著,賀拉斯·季那句長長的罵聲就隱約傳了出來。

警員:“……”

把當事人會見成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他們有點兒懵。

兩位律師倒是不大在意。

燕綏之甚至還抬手衝警員們打了聲招呼,“先走了,辛苦。”

他們跟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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