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兄長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擔憂。
卜寧閉眼嘆了口氣,抓住夏樵問:“籠在何處,還能……”
他說到一半忽然記起自己不復當年,還佔著“別人”的身體。即便那是另一個自己,也是輪迴轉生之後了,是一個獨立的人。他不能全然不顧,自作主張。
就在他僵住的那一刻,他忽然聽見了周煦的聲音,沒有切換主控權,而是在意識裡,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去啊,你顧那麼多幹嘛,我也急。我也想去。”
那不是簡單的開門救人,危險難料。他對意識裡的周煦說。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真的傻。”周煦說,“就算我走過輪迴轉了個生,咱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共通處的吧?你想幹的就是我想幹的,沒差。你給我留口氣就行。”
說完,他沒等卜寧再回應,佔了身體對夏樵說完了那句話:“你還能再帶一回路麼?我們要過去。”
夏樵:“能。”
“那走——”周煦還沒說完。
夏樵便啞聲道:“但進不了籠了。”
“什麼意思?”
“為什麼會進不了籠?不是說只有你能找到那個地方麼?”張碧靈連忙問。
“我哥推我出來的時候,把籠封了。”夏樵說。
他只要想到那個場景,就說不出話來。他哽了一下,眼睛又紅了一圈,才道:“他就沒打算讓其他人進去,也不給別人機會救他。他跟我說……”
“說什麼?”周煦怔怔地問。
“他說如果沒成功,他就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