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壯膽。卻見他的“金翅大鵬”被黑色巨蟒一嚇,扭頭就跑,屁滾尿流。
翅膀差點扇斷了,虛無的鳥毛掉了一地。
它本來挺大的,乍一看威風十足,但在巨蟒的對比下,瞬間就成了小兒科。
“啊!是那條蛇!!!”周煦在身後叫起來。
大東在心裡狂罵,蛇你爸爸,這叫蛇???
“你他媽認識啊?!”大東蹲在那裡,頭也不回地喊道。
周煦又喊回來,聲音幾乎被狂風打散:“認識!我見過!當然認識!”
大東:“這他媽是什麼?”
夏樵說:“我哥的傀。”
大東:“……”
我日。
大東崩潰了:“你哥好好的衝我們放什麼傀!”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傀線繞成的小手不招了,估計是控線的人遲遲沒見迴音,本來就不多的耐心徹底告罄。
巨蟒金色的瞳孔居高臨下地盯著屋裡的人,忽然開口說:“下面是一樓和院子,等你們半天了,跳不跳?”
這條巨蟒的嗓音很啞,夾在颶風聲裡,嘶嘶的,帶著吐信的感覺,聽得人不寒而慄。
眾人愣了一秒,二話不說就往窗子上爬:“跳跳跳。”
誰特麼敢不跳。
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招小手就變成了黑蟒蛇。再不跳,鬼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夏樵擔心他哥,第一個翻出去。孫思奇扒著窗子還有點怕,被周煦直接拽下去了,尖叫聲瞬間被黑暗吞沒,再無動靜。
大東蹲在窗框上,像個送機的。他一手抓著窗栓,對老毛和謝問說:“你倆誰先跳?我反正最後一個,我——”
“殿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被謝問輕推一把,送出窗外。
我他媽!
大東是仰面掉下去的,被黑暗淹沒前,他看到被遺忘的沈曼怡爬上了窗框。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扇窗戶是通往樓下的路,那說明這個籠是割裂的,分不同的區域,每進一個新區域,都要經歷一遍“入籠”式的過程。就像往一隻碗裡敲了好幾只雞蛋,蛋黃與蛋黃之間並不相融。
整個二樓就是其中一顆蛋黃,沈曼怡作為二樓的主人,應該是受限制的。她真的能下到一樓嗎?
應該不能吧……
大東經驗有限,並不十分確定。這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的同時,他看見謝問抬手,隔空在沈曼怡額心叩擊了一下。
他只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眼熟,但還沒想明白,就徹底沉入黑暗裡。
***
沈曼怡縮在窗框上,看著下面的黑暗,表情有些瑟縮:“我下不去,我很久沒有下過樓了,我下不去。”
謝問說:“你現在可以。”
沈曼怡愣了一下,有點委屈又有點茫然:“為什麼?因為你剛剛敲了一下我的頭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謝問點頭。
沈曼怡還是很茫然:“為什麼這樣就可以?”
這個小姑娘並不是真正的人,在許多人眼裡,對她解釋某件事其實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但是謝問還是開了口:“幫你換了個身份。”
沈曼怡:“什麼身份?”
謝問:“玩過木偶嗎?”
沈曼怡點頭:“玩過,我喜歡。”
謝問:“你現在就在假扮木偶。”
剛剛那個叩擊額頭的動作,在傀術裡有種專門的說法,叫做定靈。可以讓活人活物在一段時間裡轉化為傀,這樣一來沈曼怡就能在各個區域來去自如了。
小姑娘開心得直拍巴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