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
到了樓下,溫羽先跑進了門廊下面收了傘,看著緊隨其後的二人就下意識想上去搭把手,沒想到朝段重航伸出的手卻搶先被鬱燼的手攔截握住,他手心的冰冷凍得溫羽一激靈。
下一瞬,鬱燼沉聲:“我來,你別碰他,會弄溼你衣服的。”
兩人的手還沒有鬆開,溫羽起初僵僵地任他牽著,很快反應過來從他手心裡掙脫出去。
她本來想說,衣服反正也已經溼了,一會上去洗個熱水澡就行了,現在也尷尬彆扭得說不出來,匆匆丟下一句“行吧”就轉身進去按電梯了。
她摁住電梯等他們過來,鬱燼進來之後,直接站立在了溫羽正前面的位置,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
溫羽正好能看到他潮溼大衣表面的水珠,以及髮尾上的雨水一路沿著脖頸流進他的衣服裡,裡面的內搭估計也溼了貼在身上。
她還悄悄比照了一下,她穿低跟的鞋子還是隻比他的肩高一點。
“叮——”三樓到了。
鬱燼知道段重航家在三樓,二話沒說就扶著他走出電梯,溫羽也跟著他們後面出去。
段重航倚在門口,邊從口袋裡找鑰匙開門,邊真誠地和他們道謝:“謝謝溫羽姐,今天要不是你發現我了,我怕是要走到半夜才能回來了。”
他也沒忘了一路出力最多的鬱燼,雖然和他不熟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認真地說:“也謝謝你,”
說到一半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又轉向溫羽問道,“溫羽姐,這位大哥叫什麼啊?”
鬱燼現在雙手隨意插在大衣兜裡,好整以暇站在一旁,輕挑了下眉,似乎也不打算開口了,順著段重航的視線望向她,眼中帶著興味,打定主意就想讓她介紹他。
溫羽被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等她的回答,她本能地看了一眼站在她不遠處神情倦怠卻頗有興致的鬱燼,不高的聲音讓她的話聽起來像極了細聲軟語的情人間呢喃。
“鬱燼,他叫鬱燼,鬱鬱蔥蔥的鬱,火燼的燼。”
鬱燼眼也不眨地看著她叫他的名字的樣子,不由得低頭抿著唇笑了,心中再次感慨她的介紹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獨一份——
不是抑鬱的鬱,也不是鬱鬱寡歡的鬱,而是鬱鬱蔥蔥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