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聲細氣地說話:“沒有了, 已經好了, 你不信的話我把燈開啟,給你看看?”
鬱燼嚴厲地說,好似她是個拒不處理傷口的淘氣孩子,“……不管好沒好,我肯定都是要看看的!有傷就要處理,不然會變嚴重!”
溫羽哄著他鬆手,“嗯嗯嗯,那你先鬆手,我去開燈給你檢查,不然看不見的。”
但鬱燼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我和你一起去。”
溫羽沒辦法,只好帶他一起去,她輕聲說:“行。”
溫羽領著他來到開關旁邊,按下去客廳裡的燈霎時全部亮起,周圍變得非常亮堂。
有了燈光,眼前恢復光明,鬱燼急得都沒回沙發上,直接就原地蹲下來,單膝跪在溫羽的面前,急不可耐地撩起她的褲腿,又撥開她的襪管,仔仔細細地檢查腳踝有沒有傷口。
確認真的沒有傷口,扭動也正常後,他又迅速站起來,把溫羽推到她身後的牆壁上,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前,一條肌肉緊實的長腿強硬地緊貼溫羽的腿側,擋住她右邊的出路,左邊又是鞋櫃擋著,不讓她有機會逃走。
隨後他俯身下來,輕輕托起溫羽的小臉,一本正經開口:“那我看一下臉上有沒有傷口。”
溫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鬱燼的俊臉就壓了下來,從她的額角開始,每一寸肌膚他都湊上去看,細緻地檢查有沒有傷口。
鬱燼專注的視線定在她的臉上,在巴掌大的臉上反覆梭巡。
客廳裡的輕奢水晶吊燈發出透亮的燈光,光線舒適宜人,照亮每一個角落,任何一處都暴露在亮白的燈光下,但卻曖昧橫生,氤氳著繾綣與親暱。
溫羽的臉就這樣被他託著,看著近在咫尺的鬱燼,她有些緊張和害羞地咬了咬下唇,儘量保持呼吸平穩,眼神也不斷暼向旁邊的牆壁,不敢與他對視上。
因為靠得太近,兩人的氣息交織錯亂著,濃烈的酒氣和馥郁的玫瑰香,纏夾不清,交融混合後,周身形成了一種新的味道,芬芳馥郁,撩人心絃。
不知是誰先亂了呼吸節奏,也很快帶偏了另一個人的節奏。
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溫羽被高舉頭頂的手不自覺地掐住手心,鬱燼勾著她腰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鬱燼檢視傷口的灼熱視線逐漸移到溫羽的紅唇上,她齒如齊貝,此時正死死咬著櫻紅的下唇,白皙的臉頰上也開始情不自禁地發燙泛粉。
溫羽的眼睛一直有意盯著其他地方,所以並沒有發現鬱燼凝在她臉上的眼神越來越幽深,像兩個攪亂人心的巨大漩渦,要把她吸進去吞噬。可惜她沒看到,不然也要沉溺在那個眼神中。
倏然,壓著她的人有了新動作。
鬱燼託著她腮幫的一隻手慢慢上移,暗示性地摸了摸溫羽的上唇,溫羽感覺到唇上輕柔的觸碰,覺得很癢,剛想要用力抿一抿來轉移癢意,就被鬱燼接下來的一句話怔在原地。
他語氣坦然,好像真的在討論平平無奇的傷情似的,“阿羽,嘴巴里會不會有傷口?”
溫羽錯愕地扭頭看他,視線撞入鬱燼幽暗深邃的黑眸中,他眼底情緒劇烈翻湧,但是難掩那極重的預望,溫羽瞬間心裡一驚,想要扭身逃離他的桎梏。
她心急得揚聲反駁:“嘴巴里怎麼可能有傷口!沒有!”
簡直是胡說八道,太離譜了!
鬱燼紋絲不動,反而不動聲色地繼續施力,進一步禁錮她,貼她腿側的長腿更加把她往裡面擠,另一條腿則微屈頂在她兩腿間,讓她的腿使不上勁兒。
他做完這些,才慢條斯理地再次推翻她的說法,嗓音暗啞,感覺在隱忍著什麼,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臉頰,牙齒不小心咬到肉,你忘記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