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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預遠一邊收拾自己的包,一邊回頭望著溫羽說:“我走了啊,實在餓得不行了,阿羽你就可憐可憐他,幫他看一會兒。”
溫羽:“……”
鬱燼見她還在猶豫,又臭著臉和她保證:“我真的很快就出來。”
“好吧,最多等你十五分鐘啊。”溫羽終於鬆口。
鬱燼抱怨道:“心真急。”
就等他一會兒都等不了。
溫羽反正不理他了,在長椅上找個位置坐下來,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餘光就看到鬱燼朝她逼近,還突然俯身貼下來了,要命的是他的腹肌離她越來越近了!
鼻息間漸漸被他身上強烈的味道佔領,周遭都是他的氣息。
溫羽想都沒想迅速身體後仰貼在牆壁上,還伸出兩隻手一齊擋住了鬱燼朝她靠近的胸膛。
當然,兩隻手都無可避免地摸上了鬱燼的身體。
她緊閉眼睛大叫著:“不行!”
“幹嘛?”鬱燼好笑地盯著她緊閉的雙眼,揮了揮手裡拿的東西,“我拿毛巾。”
溫羽在他散漫的聲音中,一點點睜開眼睛,還真看到一條橫在她眼前的白毛巾。
她鬆了口氣,氣急敗壞把鬱燼拿著毛巾的手推遠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鬱燼促狹地問。
“十五分鐘!”溫羽不回答他,只忿忿提醒他時間。
“哼。”鬱燼愉悅地哼笑一聲,溫羽不抬頭看,都知道他臉上大概是什麼表情。
得意的,囂張的,張揚的,恣意的,賤賤的。
拿個毛巾為什麼偏要從她這邊拿啊,明明毛巾放的位置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
胳膊長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鬱燼兀自笑了笑,拿著衣服什麼的去洗澡。
在他離開的十幾分鍾裡,溫羽一直臉紅地坐在長椅上,其實也不是一直臉紅。
但是好不容易降下來了,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那畫面,就又會立刻重新臉紅。
最後她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丟臉死了。
看著溫羽結結實實打了自己兩下,倚在門口觀察了她一會的鬱燼終於走進來,
“打自己幹什麼?”
溫羽被他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胡謅:“額頭癢。”
“對自己下手挺狠啊你。”
“你才知道啊。”
溫羽這時認真看向鬱燼,發現他今天洗完澡完全換了一個樣子,前面的頭髮吹完後柔順地落在額前,臉上還泛著被蒸出的紅。
最讓他原本拽痞氣質發生變化的,應該是他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是她沒見過的衣服。
褲子是灰色的休閒褲,腳上也是一款白色的潮牌球鞋。
整個人看上去很乾淨,很有少年感。
當然,如果他不說話,清冷高嶺之花的濾鏡就不會碎。
鬱燼注意到了她的失神,忽然一臉壞笑地發問:
“爺今天穿的行不行?”
那一刻,溫羽好像聽到了濾鏡碎一地的聲音,同時也覺得離他更近了,沉默了幾秒沒立即回覆他。
鬱燼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又覺得這身不行,皺著眉,聲音冷厲了幾分,
“說話啊,看呆了?”
溫羽開口:“行啊,沒說你穿的不行。”
鬱燼淡淡掃了她幾眼,“那前幾天說我的那個是誰?”
“……你當真了啊,我隨口一說而已。”
鬱燼心頭憋了一口氣,他沒有告訴她,你的隨口一說,讓我這幾天挖空心思。
“快去吃吧,雯雯該等著急了。”溫羽指了指他的飯盒。
鬱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