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見了,直接當場就把我拉回座位上了,題目都還沒講完呢。
我被他堵在座位上,出也出不去,只能氣呼呼地和他理論。
結果他居然對我說:“他說他不會?我可不信。”
我嗆他:“人家就是不會,哪像你聰明絕頂啊?”
他冷著臉,也據理力爭:“反正我說什麼都不信,他小子絕對會,就是想接近你,你別被他騙了!”
“你有什麼證據啊?”
“他物理成績那麼好,鬼信他那道題不會啊?”
他又補充:“就算他真不會,我去教,我去教他行了吧。”
我斂著眉,反駁:“……他沒有要你教。”
鬱燼咬了咬後槽牙,憋著一股氣兒,“行,我去把他喊來,問問到底要誰教。”
最後,沒什麼懸念的,在鬱某人的威逼利誘下,楚燃屈服了,他選擇了鬱某人。
“那就鬱燼教我吧,挺好的,真的,我喜歡他教我。”
鬱燼反而躲到一邊,一臉驚恐地說:“我靠,你搞什麼啊,誰要你喜歡我啊?”
“……”
事後,鬱燼厚著臉皮來沒話找話,“我教完他了,他就是會的,我一點他就通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討嫌鬼!”
鬱燼語塞:“我……”
到放學我都一直冷落他,故意板著臉,鬱燼反正不怕我冷臉,照樣在旁邊張牙舞爪,耀武揚威的。
可煩,可討厭。
他越是想引起我注意,我越不搭理他這些小把戲。
回家的路上,他把車騎得時快時慢,在我旁邊活躍得像一隻猴子,可能這個比喻不是很好吧,但我當時確確實實就那麼想的。
甚至峨眉山上的猴子都比不過他。
我到小區了,推著腳踏車往裡走,他從後面追上來,不管不顧地說:
“知道你還生氣,但是我話說在前面啊,晚上不要睡太早,知道沒?”
我不看他,一個勁往裡面走。
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他,但是潛意識裡還是不想早睡,在等什麼心裡其實也暗暗清楚——
在等鬱某人給我發訊息啊。
讓我別早睡,不就是要卡點給我祝福嘛。
沒有驚喜,我都猜到了。
但是,該配合的演出還是要配合啊。
十一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就2016啦。
我換好睡衣,躺到床上,守著手機等0點的時候,和朋友們交換新年祝福。
一會兒先給誰發訊息呢?
要是鬱某人發訊息來,我要不要回呢?
是秒回還是隔幾分鐘再回啊?
秒回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太容易哄好了,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啊?
我躺進被窩裡,只留雙手和腦袋在外面。
還有三分鐘,好緊張,我還沒決定好呢。
忽然,手機“叮咚”一聲——
居然來了一條陌生人的簡訊:
138xxxx1998:【來窗邊,快點】
陌生人?誰啊?
我回道:【你是?】
138xxxx1998:【你來窗邊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快點】
我半信半疑地爬起來,走到窗邊,拉開厚厚的霧粉色窗簾。
窗外都是一團黑,夜空烏沉沉,樓下也漆黑,但是隱約好像有幾個人影。
我想拉開窗戶,探出頭去仔細看看。
手才剛剛搭上窗戶,就望見樓下原本的漆黑中,突然升起了絢爛的煙花。
自下而上,升空,綻放,絢爛,耀眼,又浪漫。
也是在煙花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