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聞,依舊兩隻手懶散地放在腿上,虎口處仍舊不斷有淚珠滴落在其上。
其他三人默契地眼神交流後,林預遠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阿燼喝醉了,這可怎麼辦啊?我晚上也喝酒了,要不志鈞你送他回去?”
單志鈞腹誹你這不是說廢話嘛,剛剛三個人還碰杯來著,他可不信林預遠不記得,還假模假樣問這個問題,單志鈞也算是半個人精,瞬間乾笑了三聲:
“哈哈哈,我剛才也喝了兩杯酒啊,不能開車了,叫代駕吧。”
“行,”林預遠應聲之後,就朝還在默默流淚的鬱燼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胳膊,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好了好了,別哭了,走走走,阿燼,阿燼啊,起來了,送你去酒店。”
溫羽,陳令雯和單志鈞的大學都在江陽市,林預遠上的大學也在鄰市,距離不遠,所以這次才直接定在江陽大學城附近聚會,遷就他們三個。
小聚結束後,該回宿舍的回宿舍,回租房的回租房,鬱燼突然回國,是臨時訂的酒店。
陳令雯說:“那我和羽羽直接打車回去好了,你們叫代駕把車開走。”
話音剛落,鬱燼就猛不丁出聲,厲聲否決了這個提議:“不行,你們兩個女生晚上不安全,我和你們一起。”
“那你呢?你一個人再回去嗎?”
“嗯。”
“這?”陳令雯將視線轉向溫羽,詢問她的意思,畢竟要是溫羽不肯,那她也不能讓鬱燼送她們,可能會換單志鈞送。
溫羽接收到陳令雯詢問的眼神,眸中掠過一絲不捨的情愫,匆匆留下一句“走吧”就拎起包往外面走。
陳令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鬱燼一邊跟在溫羽身後走出去,一邊在用手背的指節胡亂擦眼淚。
鬱燼心裡知道,溫羽這是默許的意思。
他隨意擦了擦眼淚,臉頰上的淚痕都沒有了,只有一雙哭得眼角泛紅的眼睛和溼漉漉的睫毛,能證明剛才的那場哭泣是真的發生過。
此時,鬱燼雖然已經喝到半醉,但還站得穩、走得直,不遠不近地跟在溫羽身後,毫不冒犯。
鬱燼叫的計程車先送了陳令雯回學校,她下車後在視窗和溫羽揮了揮手,“我走了啊,羽羽,你到學校也給我發個資訊。”
“好,放心吧。”溫羽提起唇角,做出一個笑容。
“鬱燼,你一會兒自己回酒店也注意安全啊。”
“嗯。”
鬱燼坐在副駕駛上,吹了一路的冷風,酒已經醒了不少,他數不清自己從車內後視鏡裡偷看了溫羽多少次。
但後排的溫羽好似也知道他在偷看她,一路上都側著臉看向窗外的風景,無論鬱燼怎麼看都看不到心心念唸的正臉。
無論車程有多遠,都有抵達目的地的時候。
華航到了。
溫羽神色如常,冷淡說了聲“謝謝”便下車了。
鬱燼不知道的是,在溫羽關上車門轉身的那一際,她緊繃了一路的情緒和淚意就忍不住了。
華航北門處明亮晃眼的大燈已經光暈模糊,她也沒在意,只要視線還沒模糊到看不清路,她就能繼續往裡走。
北門口還熙熙攘攘地站著好多沒進校的大學生,他們看到路過的溫羽垂著眼在流淚,不自覺都朝她投去了關懷的目光,但都沒有貿然上前打擾。
鬱燼坐在車裡沒有讓司機立即離開,反而是久久地凝視著溫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幸虧他一直盯著她的情況,才發現溫羽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他的心猛然一沉,只要想到那個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鬱燼就一秒鐘都等不及了,心急如焚地跑起來,追上前面那道纖瘦的身影。
還好,鬱燼終於在溫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