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單志鈞平日裡喜歡對著陳令雯犯賤,一天不去招惹她就難受,他其實是害怕自己不主動的話,暗戀的女孩子就永遠不會把目光長久地放在他身上。
每次陳令雯氣鼓鼓地捶打單志鈞時,他總是故作誇張地嗷叫著,但是眼裡的笑意很盛,很陽光朝氣。
哪有人在被揍的時候,能笑那麼開心,那麼沒有負擔啊?
而林預遠呢,表面上和單志鈞一樣是陽光開朗型,心思卻從來沒有放在情愛上,他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熱愛與追求上,有著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看著最好接近,實則很難入了他的眼,走進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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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晚飯吃得還挺高興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氣氛融洽,吃飯的胃口都大多了。
鬱燼買完單後,陳令雯親暱地挽著溫羽,揉了揉吃得飽飽的肚子,看著江景餐廳外面的絕美夜景,提議道:“咱們一起去江邊散會兒步唄,消消食。”
溫羽順著她的視線向外看去,同意她的提議:“好啊。”
於是,原本準備各自打道回府的四人,並排走在江邊的街道上。
繁華的大都市裡,到了晚上,街道上依舊是車來車往,人/流如潮,江邊的摩天大廈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燈光倒映在江面,襯得波光粼粼,璀璨得猶如躍動著的金粉。
陣陣晚風拂過江面,撩起一圈圈漣漪,向四周盪漾開去。
溫羽感受著清涼的晚風向她迎面吹來,長髮被吹得向後飄去。
陳令雯左手臂挽著溫羽,右手臂被單志鈞強勢挽著,左右都是她愛的人,她由衷感慨道:
“本來想說終於把兩個人熬成了四個人,但是轉念一想,我們四個好像一直在一起,哦還有那個姓林的。”
溫羽和鬱燼十指緊扣,感受著彼此手心的溫度,心裡極為熨帖。
單志鈞突然開口:“上次咱們五個人一塊兒出去玩是什麼時候?”
鬱燼略微思索便給出了答案:“大一。”
單志鈞打了個響指,爽朗地笑道:“對對對!咱們之前去的是大學城附近的ktv是不是?哎呀現在回想起來,還像是近在昨天,但那竟然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是啊,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家都長大了。”陳令雯邊走邊跳。
忽然,單志鈞想到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事,禁不住嗤笑了一聲,開啟了話題:“說起那次在ktv,可是讓我開眼了啊,我在那之前從來沒見過鬱燼這狗東西哭!一次都沒有!那天晚上,我的天嘞,這傢伙眼淚唰得就下來了,拉著溫羽不讓走,變臉跟演戲似的,演員都沒你哭得快……”
單志鈞說得起興,滔滔不絕,鬱燼忍無可忍,撩眼冷冷瞪著單志鈞,清晰吐字:“滾。”
“哎呦單志鈞怎麼什麼事情到你嘴裡都變搞笑了,明明是鬱大老闆那麼可憐兮兮求愛的時刻,被你描述得都變電視劇了。”陳令雯佯裝指責單志鈞,其實情侶倆人都在調侃那時的鬱燼。
陳令雯笑著笑著,不經意間就注意到江邊有四個人在拍合照,她驀地聯想到那年國慶,也是身邊這三人陪她拍攝影比賽的作品,他們那天也在夕陽下,拍了一張面朝湖泊的背影合照。
她順便還想到了那張湖泊背影合照的後續,立刻像獻寶一樣,把頭歪在溫羽肩上,神秘地說:“說起來,你和鬱燼,也算是我看著你們一路過來的。作為見證人,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鬱燼聞言頓感不妙,下意識對單志鈞挑眉,眼神詢問:你女人想幹嘛?
單志鈞嘴角下拉,無辜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用眼神回答他:不造啊,都說是秘密了,我哪曉得。
陳令雯用手比劃著,“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四個拍過一張背影的合照,在奧體旁邊的公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