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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急急忙忙跑到路邊,鬱燼火速攔下一輛計程車,扶著溫羽的手臂讓她先上去,然後彎腰鑽進去,在溫羽旁邊坐立不安。
他發現溫羽手裡壓著的紙巾已經半紅,朝前面探身,問道:“師傅,能不能抽你車上幾張紙?”
聞言,溫羽垂眸看著已經染紅的紙,輕輕把紙拿開,看了看裡面劃開的口子,手臂上劃的口子還不小,拉得長長的一條。
有好多條細長的血跡乾涸在手臂上,顯得觸目驚心。
“行啊,你隨便抽吧。”司機把放在前面的抽紙盒遞給一臉急切焦躁的鬱燼,他一下子連抽了好幾張,遞給了溫羽,然後把她替換下來的那張有血的紙巾用乾淨的紙包成一團握在手裡。
溫羽這會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慌張了,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你給我吧。”
“不用,我來拿。師傅,能不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他剛才跑過來,什麼東西都沒帶。
“哦,你打吧。”司機又把手機遞給他。
鬱燼在手機上快速撥通林預遠的電話,幾句話就交代完了,“林預遠,溫羽手臂流血了,你現在趕緊打車來人民醫院,把我和溫羽的東西全部帶上。”
“流血了?那你趕緊到了醫院趕緊帶她去止血……她之前一直有輕微的凝血障礙,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加重。”
林預遠那邊也是一下子就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和跑步聲。
“我知道,你把東西都帶過來吧,幫我和教練說一下我今天不回去了。”鬱燼應了電話那頭的林預遠。
又轉頭問溫羽,“你帶錢了嗎?”
本來看溫羽口袋空空,應該也沒帶錢,沒想到她居然抬起了左胳膊,一本正經地說:
“帶了,早上出門帶了兩百。”
是留著等鬱燼比賽結束了,請他吃飯的。
一回生二回熟,鬱燼這次輕車熟路地伸到溫羽口袋裡,找到了那兩張折得整齊統一的一百元,他放緩了聲音說:
“好,先用你的,回頭我還錢給你。”
“不用你還……”本來也是她去醫院。
鬱燼截住了她下一句話,不讓她說了,“別說話了,省點力氣。”
“……”
到了醫院後,鬱燼幫她忙前忙後,先是掛普外科,上樓後又幫她換了好幾張紙,鬱燼不敢帶她先用水衝傷口,只能試圖幫她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止血。
還好,很快就排到他們了。鬱燼攙扶著她進去,那一瞬間,溫羽覺得她不是胳膊受傷了,而是腿腳受傷了。
把紙巾拿掉後,醫生仔細檢視了溫羽手臂上的劃痕,還好並沒有劃得很深,只是流出的血卻很多。
“她有凝血障礙,被鐵絲劃傷了。”在醫生還沒開口問,鬱燼就先替她說出來了。
溫羽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縮了一下,頭也漸漸低下去了,站著她身後的鬱燼垂眸只能看到她微彎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