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呢。”
“你只用把?自己交給我。”
她的左輪,由他拿起?,而她的手裹挾著、掌控著他的手。
準星對焦那一個顫若篩糠的黑手黨男人。
“他為了殺你而來,他是你的仇敵。”她附在他耳邊說,“因此你應當回贈他相同的禮物。”
——她是一名?坦帕斯塔,而暴風雨家族的家訓之一,即為“以禮回禮”。
“砰!”
冷黑的子彈出膛飛翔,豔紅的花朵在前額綻放。
第六個人倒下,加入僵硬慘白的五個人。
仍站立著的、舉槍著的兩個人,銀色眼睛與鳶色眼睛的溫度是如出一轍的極寒,正如雙生的殺手。
她將左輪手槍抽離的時候,太宰治的指腹摩挲過槍托。
“您要離開我了嗎?”
“我已經看到了我在你身?上最想看到的。”
答非所?問。她纖長而發涼的食指,撫過他的下眼眶。
“當我引領你扣下扳機的那一霎那……你的軀體緊繃了,你的呼吸急促了,現在你面色微紅,你眼中漾著水光。”
“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病態嗎?就像是無?藥可救的病人,像是現身?人界的浮士德……你稱得上是喜愛殺戮的,你對幽暗、血腥、與混亂,是毫不排斥的。”
“你這?樣,真迷人。”
“您和我不正是同類嗎。”
“既然您滿意我這?樣,為何還要撇棄我呢。”
他說著抬起?五指去捕捉她的食指,卻落了空,她及時地抽手並後退。
“目睹了魔盒的最黑暗面,我不再對它感興趣了……我告訴過你,我會丟棄令我膩味的存在。”
再一次,她轉身?離他而去。
他一動不動,尚未恢復視力的鳶眼漆黑如墨,他望著她的背影。
“再見了,小貓。”
“最好?是再也不見。”
……確實如此呢。
他不言語,聽她離去。
冷銳,虛無?,空心,只在被混亂刺激感官時才覺得活著……她和他,是兩種高度近似的危險元素,為安全起?見,最好?是永不相遇碰撞。
[歡迎您迴歸橫濱。]
復刻回憶的副本空間像積木一樣坍塌又消散, 意識重返軀殼,她睜開雙眼,亮得?炫目的白?色陽光照耀臥房, 落地窗外傳來清脆的浪濤, 海風將白紗窗簾吹得翻飛。
這兒是她位於橫濱海域的私家島嶼上的洋館, 這兒的一切是明亮的、素白?的、美麗的,除了她的心緒。
從床上坐起身,她望向落地窗,發覺島上的草木已不再青翠, 泛著落日般的濃豔而豐富的暖調顏色。
[副本空間與?主空間的時間差,比我?們預計的多一些。]系統及時地解釋道, [您離開時是夏天,回來時則是秋天。您在副本待了一年出頭,對於主空間的人們而言, 您消失了數個月。不過好在您有?千代美女士,您的父親與?祖父險些為了尋找您而發狂, 是千代美女士穩住了他們。您歸家的訊息已經傳達給您的家屬們了, 千代美女士目前在從巴黎飛往橫濱的飛機上, 您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