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聽起來而已。
一時間啞然, 她什麼也說不出。
潮熱的呼吸包裹住耳廓, 修長的手臂緊摟住她,雙方做過許多親密的事情,可這次卻是他第一次擁她擁得這樣緊,從這份力度中她感到了某種真摯的東西。
這個?過於?多智的人儘管不像個?活生生的人, 終究也是人。
年輕的靈魂早早就參透了世界的本?質——一切的結果皆是虛無。
而死亡是世間所有人走過不同道路後?抵達的一致結局,死亡是最偉大最真實的終點?。
於?是, 他去到充斥著?暴力與鮮血的黑與紅的地界,他儘可能地靠近死亡,試圖從“死”之中, 尋找“生”的意義。
可哪怕是這樣一個?人,也是溫熱的血肉之軀, 也有大腦難以控制的情緒與費洛蒙, 也會喜歡上另一個?人, 霜雪般美麗又清涼、暴風雨般強盛又莫測的人。
唇挨著?耳廓低語,落下?細碎的親吻。
“……見不到您的日子裡,我真的非常想您。”
“請相?信我,我比他更思念您, 比任何人都更加想見您……”
較寬敞的裙子後?領遮不住蝴蝶骨上方, 手指落在從前被留下?過齒印、如今早已痊癒的那一片面板上。
“很抱歉那一晚咬了您。”
長繭的指腹撫著?那塊玉質般的肌膚。
“坦帕斯塔有一句箴言……他人予我, 報本?反始。”
“您可以對我做相?同的事, 多少次都可以……”
“您好安靜,在想什麼?呢。”
少年沉下?來的聲?線像一捧流沙, 含著?笑,沙沙地流入她的耳孔。
“您的未婚夫還在等著?您的答覆……”
“不告訴他是我在陪您麼??”
對方永遠知道如何像高空特技藝術家一樣踩著?那一根細細的繩索行動,做最危險的事,卻維持著?精巧的度不讓自己墜亡。她微僵在他的懷抱裡如是想著?。
——她與那人講話,他將她打斷,可他言語的音量又極輕,那人是聽不見的。
微卷的黑髮蹭著?她的臉頰,她曾見過黑色的狐狸,此?刻她想起了那輕悠悠一晃一晃的毛絨絨的狐尾。
……這傢伙,是妖吧?
像貓咪,又像狐狸。
debuff這一次發作?得極嚴重,方才攝入的v元素是杯水車薪,遏制不了病情,系統對她使用了道具,可道具很快會失效,她清楚再過一會兒自己又將失去理智,會基於?本?能與渴求去行動,不會放過口邊的兩份食物。但那可不行。她還不想被退遊。
[我幫您查清了一些事。]系統的電子音讓她有點?空白的大腦重新?運轉,[您離家出走之後?,沢田綱吉知道安全屋的位置,不過他選擇了不打擾您,只是留意著?您的動向……他是如何做到的,連我也不清楚,只能說該角色的能力遠超我們的想象。]
[請您儘快回答他的問題,打消他的疑慮,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是無法?設想的。]
……原來對方一直在靜觀自己的一舉一動麼??這種做法?與監視有什麼?區別?
真可怕呢。
愛意令那個?人變得危險,展開不健康的行為?,對於?她的佔有慾,對於?其他人的勝負欲,都在他的心底孽生。
可同時愛意又令他剋制自我,就算知道她在何方也沒把她強行帶回。
在這個?人的懷裡,她想著?關於?那個?人的事。
[系統,幫我把電腦毀壞。]
[……!]
[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相?信我。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不解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