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優秀的人,可她?卻不答應他的求愛,與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糾纏不休,他當然生氣?極了。
先天的疾病正在隱秘地發作?,素珠想了很多,大腦越來越昏沉混亂,可現實中時間才過去數十秒,夜晚仍很漫長,彷彿看?不到盡頭。
稀薄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穿進來,她?掀起眼,終於?看?清楚了梳妝鏡裡的他的面龐,年輕的面孔一如素日的沉靜平和,慄眸卻黑沉沉的。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也?看?鏡,兩人在鏡中對視。
他微笑了起來,好像春天的晴空一般澄明的淺笑。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廓,就像是一個溫柔乾淨的晚安吻,可她?清楚他不會輕易放過她?,讓她?獨自?去睡覺。
“su,你的體溫好燙。”
他抬指捻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向他,接著他俯首以額頭抵住她?的眉心,她?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肌膚灼熱而潮潤,他看?著她?,依舊是溫和無害的表情,令人心悸的深深眼瞳。他嘆了一口氣?,口吻滿是憐愛。
“果然,你的病又發作?了啊……”
青年連呼吸都是甜香的焦糖與板栗的味道,她?全?身?既發燙又發軟,理智好像在下沉,滑入某個深不見底的地方?,她?竭力剋制著自?己不主動?去吻對方?,擱在膝頭的手用力地攥住了睡裙,手背甚至暴起纖細的青筋。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今晚做了,明天就真要結婚了……
措不及防地——大手落下,覆住了在膝頭攥成拳頭的手。她?意識到他發覺了她?的失態,驀地渾身?一顫,他對她?微微一笑,一種既令人安心、又令人驚心的笑。
“方?才,是我讓女僕為?你端去了那?一杯藥水。”
“如果你在浴室喝下藥水,現在大概就不會發病了。”
“可su沒有服藥,嫌藥不好喝,”說到這兒,沢田綱吉發出了笑聲,好像是被她?冷漠穩重之中夾雜的那?一份任性的孩子氣?所逗笑了,“你討厭沒有新?鮮感的事物,你不想只守著一個人,就像你不想一直吃藥,時常想換口味一樣……所以你不選擇我。”
“……綱吉,我……”
她?終於?開口,卻無話?可說,她?確實是在玩弄他的感情,而她?也?不是會狡辯的性格。
“su不用說什麼,我知道的,你並非不愛我,也?對我抱有歉意,”沢田綱吉笑著說,“你的情緒,我已?經感受到了。”
……他用了超直感。她?想。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在作?弊,讓她?藏不住自?己的情感。
“那?時候,你前來見我,主動?給了我機會。”他接著說,“今天晚上,你拒絕了那?杯藥,再次給了我機會。”
“su……你真的不應該給我機會的,因為?我是一個不在意挫折的、滿是韌性的人,也?可以說是難纏吧……只要我看?見一絲希望,就絕不會甘願放棄並接受失敗。”
他直起身?,她?仰面看?他。
揚手先將領帶摘取下來,再單手解開了襯衫領口處的扣子,每個動?作?都不疾不徐而優雅從容,年輕的教?父寬衣的姿態,就像是他坐在談判桌主位睥睨跪在地上向他祈求憐憫的敵對組織一樣。然後他用手撐住梳妝檯面,彎腰,低頭,看?她?。
青年人的修長但不纖細的、喉結凸起而筋節清晰的脖頸,呈現在她?眼前。
繼而,五指扣住她?後頸,把她?的臉按到了他頸間。
究竟是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素珠已?經分不清了。
——在愛的追逐中,雙方?都是彼此的獵人和獵物。
此刻他邀請她?襲擊他,他甘願當她?的食物。
“su,對我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