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微微提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楊瑾猛地上前一步,轉瞬間遞出三刀——劈、帶、截,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徐舵主微微扣了一下手指肚,險些要叫一聲“好刀”。
可是這“好刀”卻沒能截住泥鰍一樣的周翡,每次斷雁刀都像是擦著她的衣角滑過,每次都驚心動魄地差那麼一點。
楊瑾此時已經有些急躁了,如果是尋常比武,他未必會這麼沉不住氣,可是面對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南刀傳人”,他卻是有些先入為主。
周翡越是遲遲不出招,他心裡對她的想象就越妖魔鬼怪,乃至於他無意中用了一個重複的招數,左側腰處竟露出了空門。
周翡等的是這個嗎?
謝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想必哪怕是別人拿刀追著他砍,他都不會提心吊膽得這樣全神貫注。
她一旦出手,恐怕再沒有迴轉的餘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周翡居然沒有趁機動手。
她依然是若離若即地甩開了楊瑾的刀鋒,同時,將左手一直拿著的刀鞘遞了過去,輕描淡寫地在楊瑾那處空門虛虛一點,笑了一聲,又飄然轉開。
楊瑾額頭上頃刻間見了冷汗。
她看出來了,卻不出手,為什麼?
在楊瑾看來,這場比武對於周翡來說,好似跟玩鬧一樣,她之所以繼續,是因為還沒有看到他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