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搖曳、劍戈如林且一眼望不到頭的嚴整軍陣中,雙龍軍兵臨了那高句麗的所謂‘建安’城城下,並於敵方弓箭射程的兩箭之處佈下了陣型。
“高句麗……”
“終於,我又回來了……”
旌旗搖曳、鼓聲如雷中,看著前方那守衛森嚴的高句麗邊城,由於‘救駕’有功而加入雙龍軍的「邪王」石之軒不禁有些感慨萬千,似乎不敢相信這麼快就到了這一天。
對於石之軒來說,高麗的存在,便如同是如鯁在喉那般。
因為,高麗在遼東的經略,嚴重挑戰了中原王朝的邊防安全!
高麗自魏晉以來,屢次趁中原內亂之際向西北擴張,在經過了與曹魏及鮮卑慕容氏的幾次爭鬥之後,目前已牢牢佔據了遼河流域。
而不巧,遼河流域又是位於中原王朝與突厥勢力的交界點,這個地方對中原王朝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只要控制了遼河流域,也便可以控制東胡各族及國家,還可以斬斷突厥人與東胡的聯絡,斷其左膀右臂,同時還能構成夾擊突厥的有利形勢!
然而……
現如今,卻是高麗那彈丸小國佔據了遼河流域,其不但由此獲得了肥沃的遼東平原,從而經濟和實力大漲,還能以遼河流域為憑仗,蠶食東胡各族,形成了突厥與中原王朝兩大勢力間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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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隋文帝至楊廣在位年間,對於高麗控制下的契丹、靺鞨等東胡族艱難而收效甚微的招撫過程,便可知道高麗雖然不具備獨力對抗中原王朝的實力,但其存在並對東胡各族保持著的實際控制力,那對中原王朝來說是決不可原諒且存在著巨大威脅的隱患!
所以,大業三年,當時的裴矩(石之軒)就向隋帝楊廣列舉了兩大攻伐高麗的理由:一是,高麗原是中原王朝領土,收復失地刻不容緩;二是,高麗不臣,且屢有異心,不得不伐。
待到了大業七年,當時的隋朝已讓東西突厥臣服,打通了西域,征服了西南,正四方來朝,基本建立起了以隋為中心的輝煌大國。
可舉目四顧,唯獨有那高麗仍不臣服,甚至還潛通突厥,阻礙周邊各國入朝,成為隋朝的心腹之患。
於是!
楊廣便下詔討伐高麗。
大業八年,隋一百一十三萬大軍分成二十四路,日發一軍,相去四十里,首尾相繼,長達九百多里,再加上二百多萬的饋運夫丁,可謂的漫山遍野式地直接殺向遼東。
然則……
那場在當時的石之軒看來這一場原本可謂是穩操勝券的煌煌遠征,居然轉瞬間,變成了一出遺笑天下的大鬧劇?
他還記得,當那一封封戰報傳來時,他石之軒那由志得意滿瞬間跌至低谷的失落心情。
數年之功,竟毀於一旦,而且毀得如此徹底!
當時,以石之軒的智慧,都怎麼想不明白那究竟是怎麼敗的。
但不管怎樣,他的謀劃終究是敗了,而且他還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不管他再怎麼驕傲倔強,突逢那等情景,心裡湧起的唯一的一個念頭,也就只是闇然回家而已。
畢竟,家裡還有他的愛人,那是他唯一的心靈寄託。
然而,當他滿懷著無奈與期待交揉著的複雜心情步入幽林小築的山谷時,迎接他的,卻是女兒那眼睛裡寫滿了令他不寒而慄的仇恨,以及而那一籠冰冷的黃土。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瘋了,他發狂了,所有的一切一切,就都在那一刻變得不再重要。
他的心碎成了兩半,整個人也分裂成了兩個,時而癲狂嗜殺,時而理智柔情,並再也不管世事,一蹉跎就是半生。
而要不是當初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