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
……深陷於絕望的、平庸而碎裂的自己被一個不凡之人所拯救,這種夢境中才會出現的橋段,竟然真實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他想。那個人簡直就像是神明。超脫於常規之外卻將人救贖的神明。
深吸了一口初夏的夜風,中島敦推著輪椅走入玄關,而後關上了家門。
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映出他蒼白瘦弱的面孔,琉璃色的雙眸尚且蒙著過往的陰影,神采有些灰暗,可眼底也萌發了新光彩,那是對於未來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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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姐竟是富婆!啊啊啊妹姐pick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富婆老婆嗚嗚嗚嗚嗚】
【小腦斧有福了,這是被豪門收養了啊,從今往後就是敦少爺了(bhi)】
【敦敦真的可憐又可愛,像剛剛被撿回家的流浪修勾勾,很不安,卻開心,眼睛溼漉漉亮晶晶的……】
【妹姐對待敦敦好貼心哪。雖然壞壞的瘋瘋的,但本質溫柔又萬全周到,感覺跟武偵宰和285是同一型別的說】
【三人都是高階entp,肯定是同類啦。不過暫時看不到285,貓貓他現在還是一隻小貓】
【大丈夫!只要一直追這檔節目,就能看到又辣又甜的285了!我賭一包辣條!還能看到超級蠱的教師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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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啊啦,相信寶們一定在好奇,才來到這個世界三天的我,為何對於自己穿越後的家如此熟悉!
瓦塔西已經問過系統了,就讓瓦塔西為你們解答!
我是身穿,並非魂穿。
已經二十●歲的、是黑髮黑眼的種花人的我,穿越後髮色變得黑黢黢,瞳色變得像有紅眼病,身體則是迴歸了十七歲,整個人就是大學畢業牲爆改二次元jk
這個世界原本沒有我這個人,我是一個異世界的闖入者。
當我抵達此地之後,世界為了維護自身的穩定性,自動“合理化”了我的存在——就像是一片湖泊吸納一顆天外來客的水珠、將水珠變為從一開始就屬於湖泊的水一樣。
換一種說法就是,世界將我這個外來者“土著化”了。
身穿後甦醒的一瞬間,我腦海內就浮現了一段長達十七年的、在本土成長生活的記憶。我如今的父母想要孩子卻未能生育,世界就把我變成了他們的獨生女。我讓系統為我增添設定,就是給我在這個世界的土著身份追加設定。
並非鳩佔鵲巢了某個“原主”,遵循了某種人設,也並非因為繫結了“抽象行為大賞系統”,才性情大變。
我始終是我,我就是這樣的。
在這裡,我一旦因為缺少積分不能兌換壽命而病死,就是真死了。
但永遠不會出現沒錢買命的狀況,完成任務對我來說像呼吸般簡單。
這一切令我感到有趣。
一場真實的自由的遊戲,我是唯一的玩家,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愉快的嗎?
生命是無意義的,即使明日真要死去,我也無所謂。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虛無主義者,我只是想在無意義之中,儘可能地狂歡自娛罷了。
至於別人如何看待我,我毫不在意,我為自己而活。
[……您為何在發笑?有沒有人告訴過您,您面無表情和麵帶笑容時,看起來都非常不像好人……]
我正吹著口哨迎著夜風往前走,系統在耳內出聲道。
[心情好的時候當然會笑。看起來不像好東西可是好事啊。這些年來死魚眼和惡人相幫我擋了超多爛桃花呢。]
[您有一個新的支線任務。]
系統將資料在我的腦海內展開。
[時間不早了,您也可以選擇放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