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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面有人敲門,聲音低低的。梁丘雲把腳邊各樣東西拿開,車門推出去,一個戴帽子的女孩子從夜色中撲進他的懷裡。
“怎麼過來的。”梁丘雲低頭問她。
巷子對面停著另一輛車,司機的車窗半降下來,一個年輕男人視線越過窗子,朝梁丘雲看了一眼。
女孩把頭上帽子摘了,坐在梁丘雲身上,氣喘吁吁:“華子送我來的,沒有人看見……”
外面的車開走了。梁丘雲神色溫柔,瞧坐在自己懷裡的女孩。
陳小嫻。
司機早就提前下車了,小孟在前頭目不轉睛地開車。
陳小嫻雙手捧住男人的臉,他低頭吻她一陣,她說:“雲哥,我好想你。”
梁丘雲說:“有多想我?”
陳小嫻說:“我天天看電視,想要看到你。”
梁丘雲說:“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陳小嫻說:“爸爸總叫我陪他,怕他聽到。”
梁丘雲好像忍不住,又低頭親吻女孩的臉。陳小嫻二十二歲,身體發育得不盡如人意。
陳小嫻臉上浮了層紅暈,她是個容易害羞的人。
“我看到電視上,你和湯貞一起參加釋出會。”陳小嫻說。
梁丘雲點頭。
“湯貞也真可憐,”陳小嫻說,聲音輕輕的,“都去尋死了,還要站起來向那麼多人鞠躬道歉……”
“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工作。”梁丘雲說。
“什麼這種人那種人,”陳小嫻眉心簇起,好像不開心聽到梁丘雲說這種話,“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人人平等的。”
梁丘雲挑了挑眉,不以為意:“你是千金小姐,誰能和你平等。”
“我是千金小姐,”陳小嫻伸手捏梁丘雲看似酷酷的臉頰,“你是千金小姐肚裡孩子的爸爸。”
她又撲在梁丘雲身上。梁丘雲小心翼翼抱著她,被她的孩子氣逗笑了似的。
“我梁丘雲,何德何能啊。”
“你去看他了嗎。”
“誰。”
“湯貞。”
“怎麼又說起他來了。”
“你知道嗎,雲哥,他不是因為喬賀自殺的。”
“我偷偷找人打聽過了,喬賀前一陣子離婚的時候,去列印了通話記錄。原本連他的經紀人都不相信,是看了才知道,這幾年來,湯貞確實從沒和喬賀聯絡過,連一次都沒有。”
“然後呢?”梁丘雲問。
陳小嫻臉上有些愁容,她額頭碰著梁丘雲的額頭,這麼近地端詳梁丘雲的臉。
“我知道,你有很多過去……”
“你也告訴過我,”她說,“你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好……”
車子在大路上行駛。窗外是寬闊的護城河。
梁丘雲望著眼前多愁善感的女孩,餘光又越過她,瞥見遠方那片黑漆漆的河面。
夜色中,仍有船隻在河面上航行。
“你真的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嗎?”女孩問他。
梁丘雲沒說話。等再看陳小嫻時,他柔聲問:“你在想什麼。”
“我怕你心軟。”陳小嫻說。
梁丘雲彷彿沒聽明白。
“我總感覺,這次回來見到的你,和在英國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她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會走神……”
女孩說得很認真。梁丘雲卻皺了眉,失笑:“有嗎。”
“有的。”女孩篤定道。
梁丘雲說,可能是最近太忙:“回國以後一直在劇組拍戲,你也知道。”
女孩把頭低下了。
她有些羞赧,梁丘雲吻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