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明只得往外走,連頭都不敢回。她再一次受了蠱惑,剛才的情形,沉煉會怎麼想會笑話她嘲諷她嗎。嘴裡說著不要不要,還是忍不住被他弄。短短的一眼,冰涼的側臉,雕塑感極強,他像是古希臘雕像剛剛復活,但是又不動,眼簾都不輕易動作,視線遙遠。
她不敢看了,渾身血液倒流,全是冷。
身後的光掩住了,她重新墮入黑暗,又再一次進入月光的清亮中。
眼淚還是流了下來,無聲地衝刷她的面頰,好像進入一條忐忑危險的密道,身邊沒有人。
她下去後看到龔徹,龔徹搖晃著電筒,佳明看不清他的面色,但還是快兩步過去撞進他的懷裡。
龔徹好半天也是動也不動,呼吸聲幾乎等於無,漸漸地抬手拍她的後背,問怎麼了?嚇到了?
他幫她找到了完美的藉口,佳明含著鼻音點頭。
龔徹拉開她,關掉電筒,上下地看她:“有沒有摔著?”
剛剛他的情緒也是冷感的,但是依然恢復過來,成了世界上的最佳男友、炮友,關懷備至地牽著她的手,讓她走路小心。
佳明激烈地負面情緒逐漸消融,取而代之是目空一切的權衡利弊。
兩人走上泊油路,進入燈光下的彎道,龔徹從口袋裡掏出香菸,輕輕重重地抽:“這麼晚怎麼跑上面去了?”
佳明已經學會跟他在一起時帶上面具,以前的面具是不自知的,現在卻是有計量有盤算的:“那邊有條河,聽著聲音就過去了。”
“哦。”
簡短的一句迴音,片刻後他又道:“以後別去了,特別是晚上很危險。”
佳明笑著暖暖的酒窩,心裡卻在涼涼的冷笑,主要是笑自己已經不再純粹。
她說好的,以後沒有你陪著我不會再去。
龔徹扭頭看了她好長一眼,要笑不笑的樣子跟著點點頭。
回到阿達家,他們都睡了,龔徹的行李包丟在房間門口,看來是一回來就出來找她。可是為什麼不打電話,上面訊號不好,這裡訊號自從訊號塔更新後好了很多。口袋裡的手機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來電訊息的提醒,證明他根本沒打過。
但是她不能問。好像突然間就會掩蓋事實,刻意去忽略事實,好讓面前的局面可以照常運轉下去。
當真要尋根問底,她恐怕應付不了他,他也沒法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龔徹收拾完行李就過來了,帶著一瓶開封的紅酒,倒提著兩個紅酒杯。佳明很需要酒精,接連喝了兩大杯。等她喝完,龔徹才擒了幾小口,放下杯子摩挲她的面頰。佳明給了他一道微笑,她不知自己笑成什麼樣子,龔徹知道,心裡問她何時你也這麼坦然了?
他最知道她的負罪心理,以為自己最懂她,春情柔軟的面頰,典雅的眼角動情時瀲灩的無聲痛苦的放縱,是女人最吸引男人的那一面。她可以是任何男人想要的女人。好在她給自己樹立的牆壁也是堅不可摧,只等他來拆開,來拆穿。然而這份拆穿不再獨一無二的屬於他。
龔徹推了她一把,空酒杯被他輕拿開,那樣的姿態,像是放下罕見的玉石。但是對待她起來,卻是恰恰相反。
利落又粗暴地脫了她的牛仔褲,佳明蛇一樣扭著身子掙扎著去關燈,擔心剛才沉煉會留下印子。
龔徹沒有阻止她,燈一關,大力地拖拽著她雙腿過來,手掌在內褲上狠揉了兩下,挑開布料插進手指。
佳明把手蓋住自己的臉,然後咬住自己的手指,再努力不過地抗拒叫出聲來。但是他弄得太厲害,水聲響亮地充斥著混凝土牆壁的房間。
肚子上的軟肉都跟著動盪不安,迫使她很快地佝僂起來,握住他的手腕說不要了。
軟又虛弱的聲音,正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