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摟住他柔韌的腰肢,道,“還驕裡嬌氣的,一點也不好養。”
蘇獨攤手:“那我的尾巴呢?你藏我聘禮。”
楚原:“……”
楚原輕嗤一聲,道:“那是嫁妝。”
說完,他便將一團淺白色的絨光託到了蘇獨掌心。
蘇獨碰碰那團絨光,道:“軟乎乎的。”
然後就變回了小白狐,將那團絨光“啊嗚”一口吞了下去。
熱流暖暖融入身體中,小白狐蜷縮成一團,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楚原將它輕輕抱到懷裡,一下下撫摸那蓬蓬的絨毛。
過了一會,小白狐軟軟地趴在楚原身上,又變成了蘇獨的模樣。
蘇獨墨髮間冒出一對狐耳,雪白的狐尾在身後晃來晃去,有點小高興。
他道:“四條了。”
楚原道:“好看。”
他輕輕撫過一條蓬鬆的狐尾,手指在尾巴根處輕撓幾下。
蘇獨身體輕顫,立刻收起了尾巴,道:“我想去外面逛街。”
楚原將他的這個動作收在眼裡,微微勾起唇角,帶著他的小狐狸走出了酒店。
楚家本家所在的城市比捉妖師大會的西北城市更熱鬧一些,街道上時常能碰到明顯與普通人不同的捉妖師,甚至有人直接擺攤算命。
“大師,我這幾天一直做噩夢,夢到一個無臉女人在小區樓下徘徊……”
算命攤前,一個打扮精緻的女子面帶愁容,低聲道。
“前幾天還只是在小區門口徘徊,後來就到了我的單元樓下。在昨天的夢裡,她已經走進電梯了……”
“那就是你撞見髒東西了。”
算命攤上的年輕道長信誓旦旦道,“我看你面帶黑氣,生辰含煞,最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我這有一道符——”
“道長。”
一道清越悠揚的嗓音落下,像輕輕撥動的琴絃,聽得人輕飄飄的,如墜雲端。
年輕道長眼睛一亮,立刻扭頭,看見一個墨髮美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道:“我剛才算了算,你大難臨頭了。”
“你……你這是什麼話?”
年輕道長道,“我好好的,怎麼——”
後半句話堵在了喉嚨裡,年輕道長的視線掠過美人肩頭,看見了他身後面色冷淡的男人。
“……”
楚天遠慫慫道:“師,師叔……”
楚原道:“是誰允許你在這裡丟人現眼的。”
他的語氣無波無瀾,也聽不出喜怒。楚天遠卻一下子要哭了,顫聲道:“沒誰,是我自己犯了錯,被罰三個月不能回去……就,就只能在這裡擺攤了……”
楚原向前走了一步,楚天遠見勢不好,慌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師叔我錯了!!!”
“噗,”
蘇獨在旁邊輕笑出聲,“你幹嘛欺負孩子,嚇壞他了。”
楚原瞥了楚天遠一眼,道:“我帶他回去一趟,你在酒店等我。”
這句話的語氣明顯和剛才不同,甚至算得上溫柔。楚天遠偷偷瞄了蘇獨一眼,心裡一陣震驚。
在楚家的時候,他可從沒見過這個全族都敬畏的師叔對別人這麼……寵過。
蘇獨笑吟吟道:“你不怕我跑了?”